說實話,我原本以為那個椅子是留給他兒子的,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唐叔你兒子去哪裡了。”
唐叔說到這裡露出不耐,說:“我兒子性格頑劣,總是在外麵亂跑,還美其名曰遊學,稍微聽話一點也不會害死另一個無辜的孩子。”
我略微一驚,還沒消化這個消息,就看到唐太太扯了扯唐叔,於是他們閉上了嘴,我也識時務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晚餐是五菜一湯,四個大魚大肉,一個青菜,這完全是高級的待宴水準。
我這人沒什麼彆的缺點,就是看到吃的額外容易上心,再加上唐叔一個勁的給我加菜,我感動的不行,乘著他的情吃了兩大碗。
隻是那個張媽全程一句話也沒說過,隻是默默的埋頭吃飯,唐太太說家裡多少年來也沒來過客人,所以張媽有些不太習慣。
我笑著表示了解,但心裡依舊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感到不習慣和好奇,還是對我帶有敵意,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不過唐家好意收留我,反正我也隻住一個月,把人家家裡鬨得雞飛狗跳屬實沒那個必要。
帶著這樣的想法,和大家打完招呼後,我一個人回了客房。
我正躺在床上消食呢,一轉頭忽然看到窗外有一個影子,我下意識坐了起來,發現那影子迅速離開了。
從那邊有一條小道可以直接拐進廂房走廊,也就是我的屋門口。
再加上那人的身形,基本就能判斷出是張媽。
我開始納悶了,她不喜歡我我管不著,但我也沒乾什麼壞事啊,沒到他要來監視我的地步吧?
沒有任何線索,我把想法捋了又捋,最後也沒能得出一個結果,又想著第二天還要早起,索性打算先睡了再說。
天一亮,我就頂著寒冷出門,還在山下買了兩瓶水,把包子揣進懷裡,開啟了新一天的爬山生活。
不得不說,很多人喜歡晨練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山路可不好,走堅持一個月,我估計以後是霜兒給我練腿的部分都可以取消了。
這次到神女廟,我發現自己已經不用交血就能進去了。
剛跨進門檻,身後的門就啪一下關上,一隻手從我手裡接過了熱乎乎的包子。
我原以為這些包子都是送給神女自己吃的,沒想到她反手把包子塞進了桌布下麵。
拖柳蘇玉的福,我現在耳朵比旁人靈敏得多,塞完包子後我就聽到了咀嚼的聲音。
好家夥,感情不是神女自己想吃,而是她在自己的廟子裡藏了人?
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什麼,神女就先瞪了我一眼,問我:“還有沒有彆的事。”
我能有什麼事?
於是神女一揮手,說:“繼續保持。”
一陣風沙不知從何揚起,我下意識伸手去遮擋,再把手拿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