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很信任三叔所說的一切,但這次心裡卻止不住的發慌,詛咒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延緩就延緩?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家老太太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纏著三叔問了一段時間,他終於告訴我:“家族的詛咒和劊子手所做的工作是有一定關係的。”
“你和黑白無常關係不錯,又在地府好幾次嶄露頭角,上麵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你,也注意到了你身上的詛咒,其他的事情我來盤算,你隻是好好活下去就行。”
看到三叔日漸瘦削的身體,我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響頭,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情緒。
休息了一天後,我接手飯店的工作。
值得一說的是,那些死人肉用的差不多了,我也開始從活死人身上取材,一開始還會有點於心不忍,柳蘇玉跟我嘲笑一通,並解釋活死人的原理之後,我就沒什麼想法了。
直到那天,我看到一個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男人進入店裡,姿態和我之前見過的活死人一模一樣。
我隱約覺得不對勁,若無其事地把他引到座位上,問他要吃什麼。
他抬頭盯著我,幾分鐘後才吐出來一句:“屍糕就行。”
我說好,轉頭去後廚端東西出來,等我再回到餐廳的時候,這裡已經空無一人。
“霜兒!那人呢,不是,那鬼呢?”
來這裡的鬼不都是要讓我審判的嗎?怎麼還有半路逃跑的?那這算不算我工作失職?
聽到我的問話後,她把瓜子殼一甩,說:“在找他之前,你要不要先找個醫生看看腦子?”
我很不服氣,問她:“憑什麼這麼說我?”
她就沒說話了。
我氣呼呼地把屍糕送回廚房,轉身走到餐廳裡,發現那個熟悉的人也又從大門走進來了。
一想到剛剛霜兒那種瞧不起人的語氣,我就來火,忍不住衝上前問:“你去哪兒了?”
他掃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莫名其妙,半天才慢吞吞吐出來一句:“我分明是第一次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
“可你之前不是已經來過一次了嗎?你耍我?!”
他並不辯駁,也不和我吵,就這麼坐在之前那個位置上,用同樣的語氣,點了同樣一份東西。
我反複跟他確認,這次他不能再耍我了,才走進廚房。
一轉頭,用餐區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