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有些恍惚,花葉兩不相見,相愛卻永遠無法相會的悲戀......
是誰,會送這樣的花給姚則南?
隻有戀人,伴侶,這樣一個可能。
她不期然的就想到了之前徐燕州說的那些話,沈桐和姚則南......是一對愛侶。
季含貞沒辦法相信,因為婚前婚後,姚則南都做的無可挑剔,對她和鳶鳶,都是傾心的關愛和付出。
她不該順著徐燕州的思路,去汙蔑自己亡逝的丈夫,畢竟姚則南是永遠都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的。
就算是沈桐的話,也不能全然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錢權交織之下的重壓,幾個尋常人能扛得住?
沈桐本就無依無靠,姚則南和他說過的,大學時候沈桐父母就先後去世了,他是一路靠著勤工儉學才讀完大學的。
畢業後就跟著姚則南一起創業,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頭才有今日。
也許是因為姚則南之前和她說過一點沈桐過去的事,所以季含貞特彆能理解那一天沈桐在醫院裡的失態。
姚則南這樣突然離世,沈桐這些年奮鬥的心血,可謂全都白費了。
也不知道這些時間,沈桐去了哪裡......
季含貞並不知道,姚則南墓前的這捧彼岸花,就是沈桐讓人送來的。
當日徐燕州不願沈桐在季含貞最痛苦傷心的時候說出他和姚則南的醜事,逼著沈桐去了國外。
有徐燕州在京都把持著,沈桐這輩子是沒可能再回國了。
但這幾日,正趕上姚則南的忌日,他心裡惦念著,就遠隔重洋拜托人送了花束和供品。
季含貞進山後,徐燕州其實動過讓沈桐回來,對季含貞攤牌的心思。
隻是想到那天季含貞對姚則南的信任,一字一句信誓旦旦,那種毫不猶豫的信任和維護,再對比她心裡怎麼看待自己的。
徐燕州就覺得整顆心都涼透了。
他就算將沈桐叫回國內,讓他給季含貞攤牌,就算把鐵證擺在季含貞麵前,她大約也隻會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仗勢欺人逼著沈桐做的。
就算有證據,她或許也會說是偽造的,在她看來,還有什麼事兒,是他徐燕州做不出來的呢?
徐燕州覺得心情糟糕透了。
季含貞從進山後,就沒了任何消息,依舊和從前一樣,如果他不出現,不找她,不給她打電話發簡訊,她永遠也不會主動和她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