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的女人當然隻有禾箏,季平舟就算再不喜歡她,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季舒“嘁”了一聲,言語輕蔑,“我就說,她抗不了一天就要乖乖回來,還以為她能有點骨氣呢。”
房內漆黑,地界寬敞,不用光明映照,禾箏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房間所在。
門打開,緩慢綻放的明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識想躲,卻已經被拽了進去,手腕宛如被烙鐵燙著,又痛又燒。
她受不了這份痛,奮力甩開季平舟,用另一隻手揉著自己的手腕,“你弄疼我了。”
“上去。”他斥責著命令她。
禾箏以為他是在催促自己整理行李。
當初她嫁進來,隻拿了一箱衣物,後來所有的東西都是季平舟派人給她添置的,加之三年來大大小小的節日禮物,堆了不少。
那些東西和季平舟這個人一樣冰冷。
三年婚姻。
季平舟給她留下的也就隻有這些東西了。
站在沒開燈的衣帽間,禾箏呼吸艱難,瞳孔失了焦距,麻木又機械地將裡麵的衣物往行李箱內扔去,隻想趕快做完這些,然後逃離這裡,再也不回來。
沒多久季平舟便跟了上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是真的被不聽話的禾箏給氣到了,紳士風度也完全維持不住,糟糕的情緒正澎湃洶湧著往肢體上漫。
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卡,想也不想,他強迫性的塞到了禾箏掌心。
“鬨什麼,還嫌事不夠多嗎?誰沒批你零花錢了?”
這錢當然是她應得的。
卻不是以這種形式。
手心白皙,泛著透紅的顏色,那張卡就靜靜的躺在手掌內,是他賞賜給她的,所以她就應該感激涕零地收下,也順便將自己的脾氣收起來,繼續做忍氣吞聲的賢惠妻子,是嗎?
禾箏眼角彎起了難以捕捉的弧度,正是因為淡,所以更顯諷刺,“這份是我離婚協議上寫的錢款嗎?如果是,我收下了。”
季平舟這麼聰敏的人卻不太能明白她的意思,“你鬨出這檔子事,不就是為了要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