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說是兩天。
禾箏這一次消失,卻足足有半個月那麼久。
第一天第二天還能忍,時間久了,連季家的傭人都忍不住猜測起來,究竟是季平舟將方禾箏趕了出去,還是她自己要走,流言傳的越來越離譜。
甚至落到了季平舟耳朵裡。
他腿腳剛好,走出北棟的門便聽見有阿姨在問:“方小姐是不是不回來了?”
從前季家的傭人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更多時候。
是禾箏在問“季先生是不是不回來了”她總用溫暖且知性的口吻詢問,讓所有人覺得,她是被丈夫丟在牢籠裡的可憐妻子,季家人從來都隻說方小姐很在意先生,卻從不說他們相愛。
可現在,怎麼好像反過來了。
落差漂浮在季平舟心裡,他叫了裴簡回來,溫潤麵具下滿是不悅,“方陸北怎麼說,禾箏什麼時候回來?”
裴簡低著頭不敢說話,手指不停的扣扣索索,答話都慢:“他......他沒說。”
“去問。”
“啊?”
“去問,”季平舟耐心全無,“今天我從醫院回來,要看到她。”
這不是商量。
是命令。
裴簡需要去處理禾箏的事,季平舟自己開車去醫院。
路上晴空萬裡,風和日麗,路程行駛到一半,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是小南樓裡的座機,阿姨的聲音火急火燎的,還黏帶著哭腔和顫音。
“小季先生,您快回來,三小姐又發病了。”
季平舟握緊了方向盤,直直凝視著前方,聲音浸著冷意,“輸血,這還用來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