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三年,把她養的嬌滴滴的。
賀雲醒知道季平舟難對付,卻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個軟硬不吃的。
四目相對,火花迸濺。
空調熱風沉悶裹挾而來,賀雲醒清透的眸子盯著季平舟看久了,他那張臉還是平淡無畏的,看似沒有情緒,實則都被他自己藏了起來。
喜怒哀樂,季平舟不願外露一點。
他們永遠都忘不了的。
禾箏與季平舟新婚那晚,他質問她,得到了令人心碎的答案後,將屋子裡所有東西都砸的粉碎,什麼都沒放過。
就連禾箏最愛的卡帶都被他給砸了。
季平舟眼睛看不見的時候禾箏就經常在他房間放那卷卡帶,那東西可以說是承載了他們所有的情愛,卻也隨著真像揭露,和愛一起化為烏有了。
從那之後季平舟再也沒有喜怒,對任何事無波無瀾,婚後竟然還墮落到跟方陸北那樣的紈絝子弟混到一起。
小情人更是從乾淨清純的女學生換到各個領域的知名女性。
從不間斷。
這些種種,都是賀雲醒出了國後,方陸北在聊天中告訴他的。
他原本是不信的。
可現在再看季平舟的談吐舉止,他信了。
慍怒被沉默吞噬,他克製住自己,儘量不顯得衝動,“我聽說箏兒要跟你離婚?”
他微眯眼睛,那份精明的神色便透露出來了。
季平舟卻懶得給他一個正視的目光,“哦?叔叔在哪裡聽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箏兒親口說的。”
“對著您親口說的?”
賀雲醒轉過臉去,“那倒沒有。”
一聲輕蔑的笑遞出來,有著季平舟這個階層的高門子弟對賀雲醒這種來曆不明的群類天然的不屑和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