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妹妹?”他毫不客氣,“看她那德行,讓她當祖宗都不樂意。”
聽他這語氣是不惱了,女人耍起圓滑的一麵,“這事我真沒料到,不過我聽說是度假區上麵起了紛爭,惡意競爭吧,而且最近要過年了,那邊......”
她說著,用塗著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往上指了指,話說的含蓄,“那邊要來人呢,所以才出了這事。”
方陸北會了意,禾箏卻不懂。
“行了,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車子在擁堵的路上慢悠悠行駛著,一路跟著季平舟的車,下了山,走過了那片荒郊野嶺,到了分岔路口,一麵是去方家的,一麵是回季家的。
因為這事,季平舟連聖誕節都沒能在家過,怎麼說都應該回去道個歉。
方陸北側首去問:“你要去季家一趟嗎?”
那晚匆匆忙忙就跑了,禾箏是應該道個歉,可她剛跟季平舟吵過一架,實在不想麵對他。
她沉默著。
方陸北隻好將車變了道,往前開了些,和季平舟的車並排著,他落下車窗,喊了兩聲,那邊車裡的人才遲鈍地看過來。
“怎麼了?”
“要把禾箏送過去嗎?”
這的確是個問題,裴簡接到季平舟給的指示,點了下頭,給了方陸北答案。
外麵的雪飛進車裡幾顆,落在座椅上,成了小水珠,又很快分解。
擋風玻璃上雨刮器的黑影茫茫。
季平舟眨眨眼,這才恢複了清明的目光,剛才有雪落到眼皮上,那感覺很癢,不舒服的感覺一路蔓延到心裡,無法舒緩。
從禾箏上了方陸北的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