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在俱樂部到淩晨才出來。
打完球,鄭琅硬拉著季平舟上頂層酒廳喝了兩杯才陪著他下樓。
站在電梯裡。
潔淨的鏡麵內映著季平舟半張側臉,他抵在角落而站,領口散著,頭發也亂了,垂下眼,隻能看到自己的發稍和鞋尖。
鄭琅拍著他的背給他順了氣。
“先說好啊,等會小簡又嘮叨,你可得實話實說,我雖然拉你上去,但沒讓你喝這麼多。”
季平舟保持著垂頭的姿態,隻差把喪氣寫在臉上了。
他臉龐寡淡,麵無表情,“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又不會有人管。”
鄭琅從小就認識他,要說聽不出他這話裡的意思,那是假的。
不就是拐著彎在說自己離婚了。
沒女人管了嗎?
怎麼聽都冒著酸氣似的。
“你行了啊,這個婚給你離的真費勁,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大少爺想找個女人管還不容易?”
他笑著,“彆說這些廢話了。”
電梯門打開。
季平舟身量很高,站直後半個影子都斜出了轎廂外,他麵部低沉,鬱色很重,走進暗稠的夜裡,背影都融了進去。
裴簡早早在門口等著攙他。
他雖然醉了,但還不至於路都分不清楚,一把揮開了裴簡的手,獨身往前走著,灰色的影子在地上搖搖晃晃。
鄭琅和裴簡在後走著。
望著他,若有所思地問:“剛好了一陣,這又是怎麼了?”
裴簡不知該不該說,可禾箏回來這事,不大不小,是該找個人出出主意。
“方小姐回來了。”
“你們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