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驚訝,鄭琅覺得這倆難兄難弟真不愧一起長大的,言語裡都多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知道啊,老孫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去接的,有這麼匪夷所思嗎?”
對這件事。
他們的反應好似是大了些。
裴簡抓了抓臉,情緒複雜,“舟哥覺得難受,可能是因為方小姐回來,他應該提前知道的。”
“得了吧,”鄭琅看著他們一路鬨騰到現在,旁觀者,比誰都清楚,“人家憑什麼讓他知道?還以為是一家人呢,舟舟就是這些年過的太舒坦了,一遇到事,就傻眼了吧。”
“......話不能這樣說。”
“那該怎麼說?讓他受受刺激也好,免得哪天親眼看見禾箏跟別人在一塊了,得瘋。”
穿過寒涼的空氣,夜裡靜謐,這個時間停車場的車走了大半,但也不乏留在俱樂部過夜的,鄭琅便是其中之一。
哪怕婚禮將近,他也不改以往遊戲人間的秉性。
可他這是商業聯姻。
對方姑娘永遠不會因為他夜不歸宿,招蜂引蝶而提出離婚,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方禾箏那般聽話懂事,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她那般絕情。
可她偏偏就讓季平舟攤上了。
這些年。
折磨的雙方心底寸草不生,不留餘溫。
走到了停車的位置,鄭琅推了把裴簡,囑咐他,“把人送回去,看好了。”
季平舟就站在車邊,揉了揉眉骨,借著月色與一點車燈的光芒看著隔壁空蕩蕩的停車位,熟練地指揮裴簡。
語色夾雜著醉酒後的煩悶。
“小簡,明天來這兒給我換個位置停車!”
聞聲。
鄭琅也停了,懶懶散散地倚在邊兒上一輛車燈旁,斜挑著眼,“怎麼了皇太子,這位置冬暖夏涼的,哪又讓您不滿意了?”
季平舟睨著孫在遇的停車位。
“跟姓孫的停一起,掉麵兒。”
鄭琅朝裴簡聳聳肩,忽略了他的為難,“這可要麻煩人家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