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來的凶猛強烈。
差一點點,禾箏就要被整張臉毀了。
她渾身酒味,仔細聞,還有大排檔劣質的油煙味道,來醫院太著急,外衣都落在了大排檔忘記拿。
身上隻穿著一件麵料輕薄的壓褶吊帶,她孤孤單單地坐在手術室外,小腹被這裡的冷氣浸透了。
方陸北趕到時見禾箏那樣。
一時間也慌了神。
他將外套脫下,搭在禾箏肩上,走近了,才看到她握著置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直在發抖。
那是種無意識的發抖。
連她自己都無法控製。
有光的地方,她的瞳孔卻黯淡,鼻尖落著點汗漬,肩頸線條骨乾太強,頂的皮肉都有點白,正垂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麼。
好幾綹頭發都黏在了脖頸上。
方陸北繞到她麵前半蹲了下去,掌心貼合著她的手背,“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很難從他嘴裡聽到這樣舒緩的語氣。
可禾箏還是毫無反應,臉特彆脆弱。
“你有沒有傷到?”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事發的時候她醉了,醒來已經看到了救護車,然後看見倒地的喬兒,許多路人幫著她們一起扶上車。
在救護車上。
她看到喬兒的腰連著背都被灼傷腐蝕了,皮肉組織損壞是輕的,嚴重要的話要傷到骨頭或是內臟了,從進去到現在,醫生都沒出來。
方陸北很有耐心的詢問著,膝蓋蹲到麻木,“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是衝著你來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