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將她推到病房。
醫生簡短交代了一下喬兒的傷情,中度腐蝕傷,已經到了傷到骨頭的程度,需要養很久很久,但好在,不是臉。
方陸北按醫生說的去辦住院手續,交手術費,寫名字時猶豫了一番,才填上喬兒兩個字。
他記得禾箏就是這樣叫她的。
可又不相信有人會起這樣隨意的名字。
看禾箏的樣子,好歹這傷喬兒也是無辜受累,給人家姑娘一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專程讓人送了點好吃的過來,一切都是按醫生說的,該忌口的東西都沒有。
挑的是一家私房菜,材料都是有藥膳在其中的,方陸北提著東西去病房,他自大慣了,在這也是,沒敲門就進,沒想到護士正在給喬兒檢查傷處。
傷在背,檢查就要脫掉上衣。
剛踏進一隻腳,方陸北頭一次覺得冒犯了女人,他以前看女人換衣服比自己換衣服還多,但剛才那一瞬,有點被震驚到了。
硫酸的強度,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等了會兒,護士才出來,貼心交代了一句,“病人需要休息,要快些出來。”
方陸北忽然覺得這些吃的喬兒也吃不下去。
東西丟在了外麵。
這次禮貌敲了門,才進去。
喬兒趴在床上,穿好了衣服,臉側在枕頭上,聽見門開聲,睫毛動了動,卻沒有力氣睜大眼睛,直到衣領被整理了下,方陸北在她身邊歪下頭,一張出色的臉,和關切的表情。
“箏兒呢?”
她還能說得出話,方陸北放了下心,“去做筆錄了,做完就回來看你,你還好?”
他們見麵次數不多,也都是短暫的。
突然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方陸北倒覺得有些不自在,第一次見她,覺得是個靈動有趣卻有潑辣的姑娘,他也隻是起了點興趣。
轉頭卻連臉也忘了。
前陣子見。
他正在車展上勾搭車模呢,更沒功夫跟她多說話,現在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剛才的傷他看到了。
說對喬兒的下半輩子沒有影響,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