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接招時表情一本正經,更讓人生氣。
“本來也沒摸幾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
被他這麼嘲笑完,指甲也不剪了,禾箏罵了聲流氓,扔了抱枕就走。
他也從不追,也很少哄。
現在他還是會把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但再也沒有機會抱著她打趣整治。
那段時光隨著那年冬天的最後一場雪,消融化水,蒸為空氣,再觸不到。
季平舟微微彎曲手指,骨節便會跟著泛白,每根指頭勻稱的像竹節,本來是完美的,可偏偏無名指上有一點印痕,是常年戴戒指所致。
婚戒他沒拿下來過。
花天酒地,懷裡抱著其他女人時,都沒拿下來過。
在這方麵他們各有各的堅持。
第一次吵架過後,禾箏便沒戴過戒指了,那枚婚戒現在還靜靜的躺在北棟臥室的抽屜裡。
季平舟知道,但從沒問過。
手套戴好,他才鬆開禾箏的手腕,已經磨的有些紅,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禾箏卻已然清醒,抽出了手就往後退,手掌被他殘留的暖意圍困,終究還是沒能說什麼太嚴重的話。
隻是凝著他臉上的淤青,“以後不要打架了,你也不小了,別做這麼幼稚的事了。”
從前他理智冷靜,怎麼離了婚就這樣幼稚。
禾箏不懂。
季平舟也不懂。
“好。”他嘴角上揚的有弧度,好似覺得這頓打挨的值得了,“你說不讓我就不打了。”
禾箏收斂了神色,也提醒了自己不能心軟。
不再言語,轉身進了大樓內,過渡走過旋轉門時餘光看到季平舟還站在那裡,那副深情又癡情的樣子,倒叫她分不出幾分真幾分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