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禾箏養傷那段日子是她少數溫情又柔軟的時刻,活像被養在溫室中的花朵兒,季平舟便常說,到底還是在江南水鄉長大的女孩兒,該柔的地方,都有。
可這份嬌柔麵目終究是沒維持太久。
她一個人待久了難免無趣,常常無趣到到在陽台開著窗,一邊吹冷風,一邊數樓下走過了多少台車,多少人。
每天都誠懇地祈求要出去走走。
季平舟哪裡磨的過她,隻好挑了個合適的日子,傍晚早了些回來,幫禾箏穿衣服又帶帽子的,擔憂交代著,“你好些天沒出去,外麵冷著呢,彆一身傷還沒好,回來又病了。”
禾箏不是個能站著乖乖聽嘮叨的。
“我是在家養傷,又不是山頂洞人,你跟季舒學的?越來越浮誇了。”
她有時柔軟,有時又有一副犀利言辭。
的確已入深秋,道路兩旁老樹光禿禿的伸展著枝椏,在昭示著路人季節變化。
足足有大半個月沒出來走走。
連空氣對禾箏來說都是新鮮的,她將車窗落下,手肘架在上麵,眼底肆意收攏著車窗外倒退的夜景,趁著有機會,拚命抽吸了兩口氣。
季平舟餘光看去,笑容顯露,“你這不是山頂洞人是什麼?”
“讓你被關在家裡半個月試試,人會瘋的。”
可禾箏現在的狀況。
的確不適合在外麵閒逛。
出國治病時,也是要在保姆的跟隨下才能出去走走散心,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家中自愈。
車停在小春樓下。
他記得禾箏的口味就符合這家的菜。
她吃什麼都偏小食量,還都是甜口的,他第一次吃她做的麵都是甜的,雖然不符合認知,卻還是忍著吃下去了。
後來發現,她連西紅柿炒蛋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