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季平舟的母親是個厲害角色,野心之大,若不是女人,成就該是今天的百倍之多,當初嫁到季家,也是下嫁,這麼多年,跟他父親更是聚少離多,幾個孩子,也撒手不管。
她的真正目的,可不在家庭。
這短短半年時間,魏業禮便見證了她的可怕之處,有時也納悶,她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會有季平舟這樣溫暖善良的孩子。
可季平舟本人再好,也不能改變其他人。
魏業禮始終無法退讓,無法放心將禾箏交到他手裡,“還有你們以前結婚的那些事,我沒有計較過,但不是不知道。”
縱容季言湘欺負禾箏。
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在裡麵交談。
魏緒一直偷聽著,可聲音漸漸隨著魏業禮的責罵弱了下去,季平舟一直沒有反駁,不知又談到了什麼,魏業禮忽然高了一聲。
附帶著錯愕和心痛。
“舟兒,你這是乾什麼?!”
緊張的氣氛被推至頂峰。
魏緒看不到裡麵的狀況,但從魏業禮的語氣裡,也能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來不及多想,房內又傳出幾聲撞擊,一下接一下,沒有停頓遲緩。
空洞又沉重。
魏業禮的堅定瞬間被驅除一半,喃喃念著,“舟兒,你別這樣,我不是怪你,我是怕那樣的事重演,你別跪了。”
回應他的還是撞擊聲。
這下,魏緒知道了那是什麼動靜,季平舟是那樣的清高,可在麵臨感情抉擇時,真的一點尊嚴都不要了。
魏業禮無法麵對這樣的場麵。
在季平舟的種種舉動下,他不得不暫時鬆口,“好了,我答應你先去見見她,但人不能帶走,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你們家過了這個坎再說。”
他拿出鑰匙,交付給季平舟。
也做出了悔恨終身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