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魏緒帶著季平舟上樓。
昨晚那間房被禾箏砸的粉碎,門上的血跡擦了許久才擦乾淨,因此落了不少人的口舌,正編排這個新小姐是個瘋子,腦子不正常。
沒有正常人會那樣去抓門。
魏業禮連夜給她換了房間住,不比原來的寬敞舒適,但她總算不鬨了,也許是鬨累了,醒來後便一直睜著眼睛,不喝水,不吃東西,活像一副軀殼。
直到門鎖有了動靜。
好似是鑰匙在碰撞著,卻始終對不準。
禾箏眼波流轉,看了看那個方向,人卻不自覺地緊縮起來,是惶恐到了極致。
魏緒在旁看著。
揪心又著急。
季平舟手腕一直在發抖,這件事上,他是無比自責的,所以無論是下跪磕頭,或者任何無理要求,都無所謂了。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可讓禾箏受傷,怎麼也不該。
掙紮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魏緒沒有進去,而是在外幫他們看著。
房內是藥水的味道。
刺激著鼻腔。
禾箏蜷縮著躺在床角,身子單薄的沒有什麼起伏,長發鋪在枕麵上,那張臉一夜之間瘦了太多,沒有半點肉感,雙手搭在一旁,被紗布包著。
她是那樣的想拾起樂器,卻又傷害自己應該精心嗬護的手。
聽見門開。
還以為是魏業禮。
雖然不在意,但禾箏還是掀開睫羽,無力地看去一眼,隻一眼,寂寥暗淡的眸子便有了渴慕的光,身子倏然繃了起來。
眼淚重重埋入發絲,滾燙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