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禾箏謹記於心。
可表麵上,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在季平舟開車時就將臉貼到他的肩膀上,“反正有你在,我什麼都不用怕。”
“我怕。”
“你怕什麼?”
季平舟手掌抵著她的頭發,規規矩矩地按到了一旁,“怕你聽他胡扯了幾句,就跟我鬨脾氣,這不是方禾箏的習慣嗎?”
“我才沒有!”
她可不承認自己是這種搖擺不定的人。
可的確,在沒有鐵證的事情上,她太容易相信別人。
前路荒涼。
跟回家的路是相反的。
這會兒禾箏才發現,“我們去哪兒?不是回家嗎?”
“紅螺寺,可以求平安的。”
路途雖然遠,但為了禾箏和小朋友好,他願意試一試,這種事,向來是心誠則靈。
沒想到他專程跑一趟隻為了這個。
“你還真信這個啊?”
既然要去了,總不能說不信,季平舟點點頭,看似真誠,“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們在慶平寺遇見過。”
“記得。”
當時是秋天,冷而蕭索。
看見季平舟的時候,他身形格外單薄,像病了很久,那樣無力的跟她說話,都已經不怎麼像他了。
現在提起,卻好像已經是一樁陳年舊事。
“那時候我就向菩薩請願,讓我能再跟小方同誌,多一點緣分。”
季平舟原是不信的,現在卻信了,是發自肺腑的,“你看,菩薩這不是應了我的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