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紅螺寺的規模要小於慶平寺許多,這個時節,人流量極少。
隻有從寺裡走出來的,進去的沒有幾個。
上山的路需要走台階,季平舟一路緊握著禾箏的手,由冰涼握到溫熱漸升,怕她累著,恨不得背著她上山。
他走上一節台階。
半蹲在禾箏麵前,拍著自己的肩膀,“還有一段路要走,這裡車子開不上來,我背你。”
還惦記著他背上有傷。
禾箏搖頭拒絕,沒理會他,徑直便抬步往前走,“我才不要,就這麼點運動量,我還能爬的上去。”
“前麵路陡,”季平舟站起身跟上去,“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為了表示自己走路穩。
禾箏甚至連季平舟的手都不用牽,“陡什麼啊,不就是台階,這樣還能摔嗎?”
台階是平整的。
可昨夜有雪,很是濕滑,從山上下來的人都要互相攙扶著才能走穩,季平舟太不放心,緊跟在後,手虛虛地住著禾箏的手,預防她摔下來的時候他能扶一把。
她沒說假話,這路對她來說什麼都不算。
總算走到山上,季平舟懸在嗓子眼的心才放平,“陳姐說你一點沒把自己當懷孕的人,我看也是。”
“我自己心裡有譜。”
她愛逞強,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季平舟隻能由著她,好在還能牽手,這點,她倒不會排斥。
跨進那道高高的門檻。
鋪麵而來的香燭氣息格外強烈,禾箏猝不及防聞進來一大口,嗆到直打噴嚏,被熏的眼睛都有點難受。
才走幾步。
她又頓住,恍然想起什麼,“我能聞這個味道嗎?不會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