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為了孩子好,禾箏就得受點罪,哪怕季平舟在身邊,她檢查的痛也沒減少,從內到外,儀器和針管遊過皮膚。
刺骨的冰涼感,讓她不適。
總算能消停一會兒,季平舟拿了熱水給禾箏喝,低頭給她係紐扣,一顆顆從扣眼裡擠出來,他慢條斯理,每件事都做的很緩慢。
禾箏低頭,就能看到他的頭發。
蓬鬆還是健康的顏色,她沒忍住,摸了一把,力氣很小。
感受到那股力。
季平舟抬起頭,眉間爬上不悅,卻沒拿開她的手,“摸狗呢?”
“摸摸不行嗎?”
還以為他生氣了。
禾箏便要將手拿開,他又把頭蹭過來,“要摸就好好摸。”
“矛盾吧你?”
一會兒不高興,一會兒又要摸。
接過禾箏的水杯,季平舟收好,主動拿著她的手往自己頭上壓來,“沒辦法,誰讓你是我老婆,不敢不從。”
“你在彆人麵前也天天叫我老婆嗎?”
禾箏翹著下巴,突然質問,“我怎麼沒聽見過?”
“沒有嗎?”
當著外人的麵,季平舟的確沒有那麼隨性,更不會像對待禾箏這樣隨和,“他們不配。”
“得了吧。”
他看著她,是疑問的眼神。
禾箏繼續回答,“你就是隻敢在我麵前橫。”
“誰說的?”季平舟可是一點都不怕事,“下次見了他們,我叫老婆的時候,你可不能不應。”
不相信他敢真的喊。
畢竟季平舟是那麼要麵子的人。
在外麵清冷又淡漠,這種稱呼,很難想象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禾箏也沒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