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束。
又是季平舟一個人去見醫生。
以往每次回來,都是愉悅的,這次卻有著藏不住的憂愁,人也變得更黏人,牽著的手就沒放開過。
這種時候很少見。
發生時,一定是有別的事情。
禾箏主動摸了摸他稍顯蒼白憔悴的臉,“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他們還沒有走。
醫院裡的味道不好聞。
季平舟是習慣的,可禾箏卻不喜歡,所以每次檢查完,他都會迅速帶她離開。
這次卻沒有。
“醫生說你身體不好。”
“嗯。”禾箏點頭,她是知道的,曾經的手術,年複一年的抽血,後來的車禍,這些都是禍根,哪怕養回來了一點,卻還是離健康差的很多,“一直不好,這又怎麼了?”
季平舟手指纏著她的頭發。
側身靠近,吻留在下巴,他最近常常在外麵親她,毫不在乎過路的陌生人。
雖然這會兒這邊沒有人。
禾箏還是將他推開了,“到底什麼事?”
“沒什麼,”季平舟眼睛明亮,邊緣卻暈著一層紅,“醫生說你身體太差,很容易小產,要注意。”
尤其是在頭三個月。
看他的樣子,是恨不得將禾箏當國寶伺候,這樣還是不夠。
這已經不是錢能護住的東西。
所以他的無力感才會這麼嚴重。
禾箏似乎明白會有這一天,“沒關係的,我多吃一點補品就好了,他們是嚇唬你的。”
“你吃不下。”
季平舟既心疼她,又心疼孩子,兩邊相比較,他還是更想要禾箏好。
“如果實在不舒服,咱們就不要了。”
怎麼也不能讓她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