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
不應該是黑裙子的嗎?
“姐?”邱勝走了過去。
我趕忙拉著他。
邱勝回頭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你姐我見過,她穿著一身黑裙子。”我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這要不是錢惠的話,會是誰呢?
我一抬頭,千紙鶴撲打著翅膀,在往前飛。
但是,剛飛到那個白裙子女人身邊時,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千紙鶴。
吱!
千紙鶴發出聲響,一下子就被白裙子女人給捏成一團了。
接著,她慢慢轉過身來。
我一看到她,心裡頓時大吃一驚——這就是剛才在橋上,要害我的那個女人。
她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馬玲玲!”我直接叫了出來。
雖然現在這具身軀,已經不再是白如菲,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但是,隻有馬玲玲才會對我有這麼強烈的恨意。
也隻有她,才會想著要害我。
“這你都看得出來。看來,你很想我啊,哈哈。”白裙子女人怪笑了起來。
“快跑!”我趕忙大喊。
我跟邱勝調頭就跑。
但一轉身之後,我猛地發現,有鬼了。
我們來時,青草碧綠,長得還不到鞋麵高。而且,還有一條石板路,非常清晰,一眼就可以看到拱橋那邊。
但此時此刻,青草變成了野草,長到了膝蓋那麼高。而且,地上也沒有石板路。一眼看過去,滿眼荒蕪。
這和我們來時的情形,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仿佛來到了彆的地方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邱勝也發現這點了,滿臉驚恐地看著我。“方天,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心裡也很慌。
被他這麼催問,我就更慌了。
哈哈哈!
這時,身後傳來了馬玲玲的尖笑聲。
我回頭一看,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呢,嘴角裂開,笑聲毛骨悚然。
我把符拿了起來,衝她喊:“我警告你啊,彆亂來。我手裡有符!”
邱勝跟他母親,已經跑到我身後去了,儼然是把我當成了保護傘。
我頓時感覺壓力很大啊。
“你有符又怎樣?你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就彆想再逃出去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臉上汗水都下來了。
我有些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但我卻記起了來的時候,老田跟我說的話——要是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就用黃符把草地上的草給點燃。
這話聽起來很胡扯。
可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於是,我馬上回頭問邱勝,身上有打火機了沒有?
“我都不抽煙,哪兒有打火機啊?”邱勝急忙說。
靠!
這要是沒有打火機,那不就完了嗎?
“我有。”邱勝的母親忽然從身上摸出來一個。
我頓時怔了一下,有點意外。
他母親馬上解釋說:“我也是最近幾年,才開始抽的。但是,我抽得少。”
不管了。
我抓過打火機,趕緊打著,然後把黃符點燃了。
蹲下來,我用燒著的黃符去引燃野草。
噗!
還彆說,這看上去綠油油的野草,一碰到黃符的火焰後,居然真得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