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的墨鬥線。也在你手上。好啊。”女鬼說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但她動彈不得,雙手已經被我給係住了,我慢悠悠喘著氣說道,“咱倆無冤無仇的,就不能當做陌生人嗎?那槐樹我真是沒有砍。全是那倒在地上——”我指了指那矮個弟弟,“就是那個。”
蒼蠅已經在矮個弟弟的屍體上開始環繞,看上去烏黑一片,極其惡心。我看了一眼便是忙是轉過頭,看著這個女鬼。
“你是為了報仇。但是真的找錯人了。”我繼續為自己辯解。雖然我現在看起來是略微占了上風。但我也隻不過綁住了她的手,我依舊是無法從這個大門出去。
我得想辦法!想辦法拖延時間等爺爺到來!或者讓這個女鬼失去傷害我的心思。
女鬼看著我,眼神依舊是凶惡無比,“呸!”
她一口血水吐在我的臉上,我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一隻手忙是擦擦臉,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還說不明白了!
這墨鬥線看起來是隻能困住她。
還能怎麼辦?
爺爺還交給我——對啊,黃色的符咒!
當時我還以為沒事,一把就塞到了褲兜裡。這會兒,它可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看著女鬼,一字一句道,“彆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我好話也說了。你要是再不聽勸,休怪我——”
我還沒說完話呢,那女鬼的頭發竟然是突兀地變長了,眨眼之間便是越過了墨鬥線在我的眼睛一公分處停了下來。
滿頭的黑發絲全都變長了。
這女人的頭發你數過有多少根嗎?
這一米多長的頭發你平生又見過幾次?
我有幸,這會兒倒是見識了一次。
嘶嘶。
那頭發如同是活過來一樣,哪裡有口子就往哪裡鑽。我慌忙是閉住了嘴巴,但我的鼻孔,耳孔,卻也是塞住了女鬼的黑發。
“嗬嗬。”
“休怪你怎麼樣?”
女鬼嘲諷道,“你也太丟你爺爺的人了。”
“老趙有你這麼個孫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黴!”
她認識我爺爺?
我突然一愣。
但是轉眼間我便是來不及想其他的彆的,因為這烏泱泱的頭發已經從我的雙手縫隙裡穿過,轉瞬之間我的手便是和手上的墨鬥線相分開了。
“血債血償。”
“你既然砍斷了槐樹,那麼你也是死有應得。”
女鬼陰冷的說道。似乎在為了說禱告詞一般。
不過,“那真他媽的——不是——我——”我的嘴巴一張一合,那頭發絲就是如同活過來一般,死死盯著我的嘴巴,隻要是我一張嘴,準保是會和頭發鑽來。
鼻孔裡的頭發還在往裡鑽。
那耳孔的頭發也是一樣。
我感覺我的腦子懵懵的。難不成兩隻耳朵要被這黑發給打通了?
我手裡慌亂地撥弄,但是頭發這玩意,還真就是越弄越亂,沒過多久,我就幾乎是被纏成了一個粽子。
“看符!”
我將手裡邊的黃色符咒掏出來,但還沒來得及展開呢,就這樣被女鬼一把給我弄在了地上。
“喲,還有符呢?你當你是道士呢?”
唰。
女鬼還當著我的麵在那符咒上踩了兩腳。
“嗬嗬。就這麼死吧。還有什麼遺言嗎?”女鬼說道。
“有——”
我開口道。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大喊道,“爺爺,你來了就趕快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