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自己嚇唬自己，根本不是李大娘發出來的，而是那在吃“夜宵”的亮亮搞出來的聲音。他直接啃咬著桌上的一根蠟燭，一邊咬著一邊嘴裡還發出怪怪的聲音。
這小子，倒還真的是不挑食。
瀟雪更是緊緊靠近了我。
我覺得這女警察過分了——這壓根根本不是什麼靈異的事情，你這樣緊緊靠著我，真的不是在趁機在我便宜嗎？
“哎，吃靈堂上的蠟燭，沒事嗎？”
“應該。”我下意識撓撓頭，“應該沒事吧。”
我也有些不太確定，看著倒在地上一絲未動的李大娘，心想，李大娘這麼好的人，應當不會怪罪我的吧。
上前探頭看了看，李大娘的神色安詳，說是睡著了估計也會有人相信。雖然疑點重重，可是我更關心地是她現在會對於我們是一種什麼態度。
不過，看起來，李大娘的鬼魂沒有在這裡，至少我是沒有看到以及感覺到。
再者說了，蘿卜頭，她的寶貝兒子在這，她總不能是恩將仇報吧。
砰砰砰。
有人敲門。
我正思索著出身，身體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門根本就沒有關。
是誰在惡作劇？
“我去看看。”
瀟雪理了理警服，她的這身衣服對於普通人是更加有威懾力的吧。
“沒人呀。”
瀟雪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她突然是驚訝地叫了一聲，“咦？你怎麼來了？”
“局長讓我來請你。”
軟綿綿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是個很好聽的女人的聲音。聽聲音可以得知她的年齡基本是和我相仿，而這聲音，卻是莫名地有些熟悉。
“喂，彆吃了。有人來了。”
我低聲對著亮亮說道。
要是普通人看到一根蠟燭在不斷地變少，不被嚇死才怪呢。況且，還是克服了物理定律，憑空漂浮著。
亮亮白了我一眼，跑到了一邊的角落裡，不過終究也是放下了那蠟燭。
我猜得沒錯。
來人的是個歲數不大的女孩子。應該是23歲。
她短發，大眼睛，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玲瓏鼻子，櫻桃小嘴，兩條大長腿極為地吸人眼球。
看著她，我仿佛是回到了過去。
一些場景瞬間閃回了過去。
“龍娃——多吉。”
我叫了一聲。
女孩一愣，“是你？”她眉頭皺了皺，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從她的記憶裡把我想出來一樣。
我有些鬱悶。
龍娃多吉，是一個少數民族的女孩。很漂亮，當時在我們學校算得上是一朵校花。而漂亮姑娘，自然也會有諸多的追隨者。
在當時，我還默默喜歡她了很久。
不過她對我的態度——用要費力想很久才能想得到的人兒，這樣一想，倒是有些可悲。
“你們認識？”
瀟雪很是詫異。
我點點頭，龍娃多吉輕聲說道，“是以前的老同學。”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局長都發火了。我這是休假取消，局長讓我務必把你安全帶回去。”龍娃多吉沒有絲毫地跟我敘舊的意思。直接對著瀟雪開了正題。
“什麼時候回去？這還得看他。”
瀟雪指了指我。
我一愣，龍娃多吉也是一愣，她這時候仿佛才是正眼看我，“好像比以前——胖了。”
這打量了半天，才得出這麼一結論嘛。
“不過，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休假了所以不知道，當時是他陪著我去找的王芝山的屍體。”瀟雪小聲地說道。
“哦？”
這會兒，龍娃多吉才正眼看了看我，仿佛我先前和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