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兩回這麼一嚇,這一晚上我是徹底地無法入睡了。
這一晚上是迷迷糊糊的,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窗外,生怕是再冒出來什麼東西。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便是忍不住將他們幾個全都叫了起來。
瀟雪打著哈欠,看起來也像是沒睡好的模樣,不過精神狀態是比我好得多。
想了想,我也是沒有直接告訴她。我舉著一張紙條說,昨晚有人交給我行車路線。咱們要趕早上八點的火車。
眾人一聽,紛紛看了過來。
劉明不解地問道是哪個人,還問他認不認識。
我一搖頭,心想著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彆說我們了,那麼遠的距離,就連親媽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雖然火車的行程隻有兩個小時,但是礙於他們的需求,也都是訂了臥鋪。
說是要避人耳目。
但更多地其實還想要多休息,瀟雪一上了臥鋪的床便是倒頭便睡了。
我看她這個模樣,不一會兒也都傳出了呼嚕聲,便是把昨晚的細節告訴了劉明和英豪。
他們兩個聽完以後均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劉明還說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是準備去了,就不要畏手畏腳的。
我點點頭,稱讚道,“你的心真大。”
劉明咧了咧嘴。
這時候,我們車廂又是走來了一個人。
那人戴著墨鏡,拄著一個拐杖。看起來像是盲人。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獨自一人,而且完全沒有讓人幫忙便是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巧的是,他正好是在我們對麵。
“有意思。有意思。”
這中年人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正對著我,想來也是對我說的。
不過一個盲人——我當然沒有歧視他的意思,隻是素未謀麵,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讓我很是費解。
“年輕人,你是要去哪啊?”
中年人又是主動問道。
我看了看劉明還有英豪,他們兩人代替我先開了口。
“您是?算命的?”
“對嘍,前途問卦,吉凶看命,我都略知一二。”中年人還回答道,說著話,他竟是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張名片,“我姓吳,口天吳。單名一個浩字。”
我,劉明,還有英豪坐在下鋪的位置,本來是在閒聊,所以也都回到各自的鋪位上。
但是這位吳浩卻是第一時間找到了我的手的位置,還把名片直接放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拿起來一看,心頭略微一愣,隻見上麵寫道是“代理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的曆史,語文,地理作業。私家婚戀偵探。職業捉鬼人。”
“您這會的挺多啊?”我忍不住調侃道。
吳浩點點頭,“這年頭行走江湖必須是要有點能力。”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反問道,“那您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
說罷,他直接將墨鏡取下來,隨即兩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您不是——”
“啊。我倆眼睛都是5.0的。”吳浩很是自豪地說道。
我實在想不通了。既然眼睛沒病,那為何要用墨鏡遮上。
劉明拉了拉我,小聲地說這人沒準是個騙子。這裝瞎子就是為了逃票的。
我點點頭,旋即也不打算理會這人。
可是吳浩卻是不依不饒,還湊近來說道,“我看你這是要去一個以前沒去過的地方呀。”
“前途未卜,何不算上一卦?”
我沒好氣地說道,“沒錢。”
但是吳浩擺擺手,還特彆牛X地說了一句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有或者沒有沒有,又有什麼區彆呢。
可能是他這牛吹得有點兒厲害,隔壁床位的人走了過來,是一個年輕的學生,大概也就是高中生,“大叔,你幫我算算吧?”
“算什麼?”吳浩倒是沒拒絕。
“你就算算我什麼時候能發財吧?”這男學生說道,說完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吳浩摸了摸下巴,看著男學生的五官麵相,看了不到半分鐘,搖了搖頭。
“怎麼樣啊大師,看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