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學生似乎是故意來“羞辱”他的,旁邊的幾個他的同伴也是起哄道。
這些人有男有女,很像是高中生夥伴組團出去遊玩的。
“我覺得大師一定要說你有血光之災。”
“你才有血光之災。我看大師一定得說就在明天。”
“不不不,大師都還沒說話呢,你們著什麼急?”
學生們紛紛起哄。
有個女同學甚至還扶了扶眼鏡,高冷地說了一聲,“迷信。”
這話說得倒是沒啥,雖然這傳統道學很是管用,這從我們的見聞閱曆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些東西也被一些人給抹黑了。有的人惡意用道學來圈財,還有的是圖名。但隻要是沒有真憑實學,用不了多久也就現了原形。
那個時候,是絕對極為羞人的。
我雖然是爺爺抬棺匠手藝的傳人,但認同感也並沒有那麼深。何況他們隻是說算命的——也沒怪罪在我的頭上。
但是劉明卻是不由得頂了一句,“這人還沒算呢。彆瞎起哄。”他皺著眉頭看向了這幾個學生。
領頭的男學生愣了愣,也是笑道,“那,大叔,你快給我算算吧。”
大叔,也就是這吳浩微笑著說,“暫且不論你什麼時候發財,不過我看你麵相最近卻是要損失一筆財富。”
哈哈哈。
聽著這話,男學生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摸了摸口袋不由自主地說道,“我這回出門——”他愣了愣,臉色突變,便是忍不住說道,“我的錢包呢?壞了,我的錢包丟了!”
“裡麵還有我的身份證銀行卡呢!”
男學生急得不行,直接蒙圈了。
他們的幾個夥伴也都紛紛安慰。
“彆著急啊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哪裡了?”
“就是就是。是不是你放在書包裡了?”
“床鋪上有沒有?”
男學生又是找了好一會兒,這才沮喪著臉,他信步走到了這吳浩跟前,想了想,低頭認錯道,“大叔,我錯了。您能不能幫我算算,我這錢包丟到哪裡去了?”
吳浩說。“你這錢包丟了是好事。破財消災。”
“不不不,我真得需要我的錢包,裡麵有我身份證呢。求求你了。”男學生雙手合十。
吳浩想了想,信手一指,瞧他指的方向竟然是指向了廁所的位置。
男學生也沒二話,直接是小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竟然是拿著錢包走了回來,一臉的微笑。
“這錢一點兒都沒有少。我叫秦不悔。大叔,我記住您了。”說著話,這位叫做秦不悔的年輕人直接從錢包裡掏出來了五張百元大鈔,“給您的。”
吳浩見狀點點頭,直接收下,不過臨了卻是補充了一句,“你名為不悔,遇到模棱兩可心意不順的事不要一意孤行,不然會悔恨終生。”
秦不悔本來都已經是回到了自己的床鋪,這一聽著這句話,忙是又態度謙卑地說了聲“謝謝您的指教”。
這一個對話的功夫,吳浩的名氣是徹底在車廂裡響亮了起來。
秦不悔的幾個同學首當其衝,紛紛前來算命。
吳浩擺擺手,我這人算命有規矩,一天隻算三卦。還隻剩下兩卦,我想保留一卦送給我對麵的小兄弟。
他指了指我,說道。
說實在的,本來我還以為是騙子的人兒,如今成了“活神仙”。所以我正想著剛才的態度似有些不好,不會遭人怪罪吧。
現在看來,這吳浩好像還挺給麵子。
“小心。”英豪小聲說道。“他可能專門衝你來的。”
英豪的擔心倒是有些多慮,隻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吳浩挑中的第二個算命的人是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模樣,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估計是連算命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的父母拉著她,見是挑中了自家閨女,喜不自勝。
“還望大師看一看。我這孩子有些怕生,而且有些自閉症。”男人說道。
我也看向了這女孩,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女孩不是應該麵對著吳浩嗎?怎麼會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正當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她的腳。
這?我看到的竟然是她的後背——但原本隻是應該有頭發的女孩子卻是長了一張臉。
小女孩,有兩張臉?
我捂著自己的嘴巴,強自不讓自己發生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