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啊,睡覺都沒舒坦。瀟雪起來的時候伸了一個懶腰,往我這裡看了一眼,問道“你怎麼也沒睡好?這麼大的黑眼圈。”
我揉揉乾澀的眼睛,搖搖頭,沒說什麼。
隻是讓人生氣的是,這個睡覺睜著眼睛睡的英豪卻是絲毫無事。真是人不能和人比,不然非得氣死個人!
我這麼想著,也是伸手拉開了帳篷。
隻見得那行人,遊客全都看向了我們這裡。
準確地說是看向了我們帳篷外的一個人。
他跪倒在地,朝著我們的帳篷。
睜開了眼睛,麵目平靜,隻是眼角處流出了兩行血淚。
“讓一讓。讓一讓。”
有警察在維持著秩序。似乎是剛剛發現帳篷裡有人。
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警官指著我們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進去的帳篷?出來!現在現場封鎖了!
這麼說著,便是過來要趕我們走。
我咽了咽口水,指著這人說道,“警官,他死了嗎?”
這警官點了點頭,並且再度催促我們離開。
我們幾個均是嚇得不輕,小臉煞白。因為這人不僅是跪在地上,還穿了一身壽衣。並且,我們認識這人,他叫秦不悔。
正是昨晚那個保證要離開的那人。
瀟雪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一陣尖叫,這冷不丁的尖叫直接是把我的耳膜差點要震碎。我原本還害怕著,被她這麼一吵,這害怕的心情也都全驅散開了。
“秦不悔!”
緊接著,瀟雪又是叫了這個人的名字。
警官一聽我們認識這死者,便是利索地將我們全都帶回了警局,說是要進行調查。本來我也奇怪,所以也就跟著過去了。
結果卻是發現,警察掌握的線索不僅少而且有限。連這人的名字是叫什麼都不清楚。
我於是簡單做了說明,不過昨天鬨鬼的事情有所隱瞞。隻是說這些人是來探險的,本來說好的今天一大早他們就離開。結果卻是變成了這樣。
這警官叫王進。
乾了有七八年,從來沒遇到過大案子。原本由一個愣頭青變成了現如今沉穩的漢子。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即便我們在案發現場,他差點就把我們給放走了吧。
瀟雪本來是想說自己也是警察的,但是張嘴說了一半,便是停下了。她說,“我也是。”
王進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怎麼?”
“我也是目擊者。”
瀟雪改變了口吻。又是細致講解了一遍。一旁的警察做著筆錄。
屍檢報告出來以前,我們便是一次次重複著昨晚的見聞。
等到報告出來以後,王進看了一眼,臉色突然大變,便是擺擺手,說是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正坐在我對麵,我站起身來喵了一眼,結果卻是被王進發現,他忙是一撤,嗬斥道,“趕緊走!是不是想要關幾天?”
我心頭一愣,這一下便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誰是會害秦不悔呢?
我有些費解。
不過那地方成了案發現場,被封鎖了。一般人也是不能進入,來來往往的隻有警察。
本來還想回去看看,這一下子,也是成了奢望。
“你們說,這秦不悔是不是又玩什麼遊戲了?”我問了一句。因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這情況,似乎也有點兒可能。
但是細細一琢磨,“要不然我們去找找他的同伴?”
這哪裡能找得到。劉明歎了一口氣,我和他的因果已經儘了,這過關的事還是彆忙了。咱們呢,還是安分一點,我總覺得這段時間還是不會太平的。
瀟雪皺著眉頭,“那總不能看著眼前的人死了什麼都不乾吧!”
“咱們不是不知道死因嗎?而且這人的三魂七魄全都散了。剩下的隻是一個驅殼。就算是招魂的手段也是難以發現死因。”劉明攤開手解釋道,“這樣的手段,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況且昨晚咱們睡覺的時候誰也沒聽到動靜,如果說是一個人沒聽到還好,咱們四個人全都變成了聾子!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睡得死?”我問道。
劉明拍了一下我的頭。
這時候,我們已經是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打算先找一家旅館住下,隻是邊走路邊聊天的時候,卻是發現了昨晚的那個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