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的功夫,喜杠便是抵在了棺材蓋上。
讓人感覺到異常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死。也沒有被這棺材蓋傷著。
手上的喜杠竟然是牢牢地抵住了這棺材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彆是頭頂上那位了。轟得一聲,他又是給我來了一下。就像是錘子就敲打釘子一樣,不過這麼一來,我倒是也還能說上話。這船連動都沒有顫動一下。
“嗬嗬。趕緊離開吧。要是等我出手,怕是你該沒有好果子吃了。”爺爺開口道。
這巨漢抬著棺材蓋,眼睛陰晴不定地看著我們幾個。隨後歎息了一口氣,罵了一聲,竟然又是躺在了棺材裡,自己又將棺材蓋重新蓋好。
咕嚕嚕。
那先前的水柱慢慢地往下沉,那巨漢也是隨著棺材的落下失去了蹤跡。
“爺爺。”我興奮地回頭叫了一聲。卻是聽到爺爺急速地咳嗽了幾聲,便是說道,“趕緊離開這裡!”
爺爺的話讓本身就舒緩的情緒又緊張了幾分,我本來以為我出手憑借著喜杠的力量打退了棺材以及巨漢,應該是能夠安全地喘息一口氣了。
但爺爺的意思是趕快離開,那意思就是危險還沒有消除掉。也就是說,爺爺一開始也沒指望我能對付得了這河裡的棺材吧。
這麼一想,其實也還挺鬱悶的。
徐大膽握住了爺爺的手,輕聲和他耳語幾句,隨後又是繼續開始飛快地劃船。因為離得岸邊也僅僅幾十米遠,所以不到片刻我們也是上了岸。
爺爺雖然醒來,但身體依舊很弱。我背著我爺爺重新踏在這堅實的土地上。
“恩人保重。”徐大膽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讓我奇怪地是,爺爺隻是“恩”了一聲,便是說道,“以後你的路,要自己走了!”
我沒聽明白這句話,這徐大膽卻是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麵前的河水慢慢消退,竟然是變成了一片森林。恍惚間我揉揉眼,還想再看個究竟時,爺爺的聲音響起,他說道,“走。剛才那是你的幻覺。”
我“哦”了一聲,忙是關切地問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他卻說自己沒事,睡一覺也就好了。
這是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子。
我們到最近的一家落了腳。本來以為會很困難,不料這家的夫妻倆倒很是熱情,說是這已經成為了風俗。
“什麼風俗?”瀟雪好奇地問道。
大叔指著剛才我們來時的路說道,“那是村裡的禁地。沒有外人從我們村這邊進去。但是常常有外人從那禁地裡出來。凡是從那裡麵出來的人,都是我們的客人。”
客人這倒是稀奇?
不過見他們都將自己家養的雞殺了款待我們,我們幾個也都不再多言語。
這戶人家似乎沒有子侄,隻是這對夫妻居住。
因為見我背著爺爺,還問這老人家是怎麼了。
我本想說爺爺這是病了,但爺爺似乎有些心事,可能還是不信任他們,便是說自己腿腳不好。
當晚,我們也是住在了這裡。
這晚餐是頗為地豐盛,雞肉雞湯。我是從農村裡出來的,也知道這家裡養的雞也大多是逢年過節才舍得吃上這麼一口。
這看著餐桌上的一幕,倒是讓人很是感慨。我便是想著明日走之前留下點錢財,也好彌補一下。
爺爺喝了一口雞湯,轉頭便向著大叔問道,“這隻雞的雞血還有沒?”
大叔愣了愣,不過也是點頭說是有的。他這就給我們去取過來。要雞血做什麼?我很是狐疑。當下正要發問呢,大叔便是捧著半碗雞血走了回來。
爺爺說了一聲謝謝,便是將雞血接過。
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下,爺爺竟然將這半碗雞血一飲而儘。
這大嬸愣了,忍不住問了句,“好喝嗎?”
我盯著我爺爺看了好一會兒,但他麵色似乎是比剛才要好轉了一些。原本那蒼白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紅潤。
非但如此,爺爺的嘴唇因為沾惹了血液,所以變得異常鮮血。看上去,比先前的那個巨漢更為可怖。
我咽了咽口水。手裡捧著的雞湯不知道何時灑在了我的褲子上,我也是一蹦而起,慌張地直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