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馬上就要被埋在地下了,我可以等,等到最合適的時機再回來,老趙那傻逼總不會給撕了,給燒了吧?
不對,那老家夥根本不懂書中經文和手印的價值,他還真可能連著衣服給燒了,臨州墓葬手法就是燒紙人燒紙馬燒壽衣的。
媽的!
許純陽終於跳下車,雙目一閃,那柄黑傘呼的一下飛了出來。
黑傘瞬間穿過巷子,繞了附近一圈,再回來落到了許純陽手裡。
“也許,這不是什麼陷阱!“
“也許,孫永安真的弄到了那本秘籍自己修煉,而夫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到那些經文害怕了,所以想找地方埋起來。“
“就算是陷阱……現在四處無人,我瞬間就能乾掉老趙,拿到那本書!“
“秦葉軒來不及的,來不及的吧?”
一跺腳,許純陽衝進了巷子裡。他身形閃動,速度極快。
白羊巷那黑心醫院早已拆遷,後麵是一片建築垃圾,就在垃圾中間,老趙已經挖出了一個深坑,手裡拿著打火機,先燒了小孩衣服,然後拿著那本書冊抖了抖。
“要不要留著這東西,以後用錄音和這東西,孫家那娘們不得隨時聽我的?”
老趙嘿嘿的笑著,但想到什麼,又肅然起來:“為人辦事得辦到底,有錄音足夠威脅那老娘們了。”
他舉起打火機,就要燒書。
呼!
一道陰影閃過。
許純陽現身,他手裡黑傘閃動了一下,老趙摸了摸脖子:“我草,許司機,你嚇死人了,嗯?我脖子怎麼了?”
刺的一聲,一道血泉自老趙脖子上噴出。
人體血管那強大的壓力下,那噴湧的血泉如瀑布般駭人。
老趙瞬間白了臉,直到現在他脖子上才現出一條細長的傷口,那黑傘精準的切開了他的大動脈。
“許司機,你,你殺,殺我,會,會遭報應,報應……”
老趙咕嚕嚕說著,雙膝一軟就跪下了。
他眼中的光彩瞬間消失。
兜裡,一台破舊的手機掉了出來。
原來這老頭一直在錄音,仿佛是一種自保的習慣,從孫家開始他就沒關掉過。
但許純陽根本沒注意,他的注意力全被那本發黃的書冊吸引了。
“道門手印至今還不齊全,佛門至高的降魔咒,自東漢道魔對抗後,流傳下來的全都是殘本,我貴為道門大天師,也隻看過三道手印的口訣,難道,難道今日我竟如此幸運,可以得到這道佛兩家的最高功法?”
許純陽顫抖的捧起書冊,定定神,才緩緩打開。
頓時他如遭雷擊,僵硬在原地。
全都是白紙,整本書都是白紙!
許純陽拚命的翻著,速度越來越快,反複檢查,還是白紙。
當他努力的翻到最後一頁時,一行字出現了。
隻有四個字!
“你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