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這一問,還真給淩銳問住了。
鬱陶見他表情不似作假,也不再為難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岑翼飛,張口就是一句:“這就是你不讓我見他的理由麼?岑翼飛,言寄聲到底在哪兒?”
電話那頭,久久沉默。
大約過了有三分鐘之久,對方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到我辦公室來談吧!”
鬱陶掛了電話,直接就去了院長辦公室。
門被反手帶上的那一刻,鬱陶的臉色尤為冷厲。
她瞪著岑翼飛,黑漆漆的眼底,滿是冰雪,仿佛在無聲地威脅:如果不肯好好交代,下一秒,她就能撲上去咬死他。
但岑翼飛還是攤了攤手:“我不知道!”
“你還想騙我?”
鬱陶氣得眼睛發紅,她向來不是個脾氣暴躁的人,若不然,以前也不會隱忍成那樣,但這件事如果岑翼飛真的敢騙他,她不會饒了他的。
“對不起!這一次,我真沒騙你......”
岑翼飛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神情複雜,像是自己也在苦苦掙紮:“既然你已經看出問題來了,那我們就趁此機會,好好聊一聊。”
“我不想聊這些,我就想知道他人在哪裡?傷得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
鬱陶明顯有些沉不住氣,她甚至沒有心情去跟岑翼飛在言語上拉鋸幾個來回。
岑翼飛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如此急躁。
畢竟,在此之前,鬱陶在麵對言寄聲時所表現出來的冷漠,連他都會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對這段婚姻徹底死了心。
現在看來,女人的冷傲與拒絕,大多時候,全都是逞強。
鬱陶是真的很擔心言寄聲,他又何嘗不是,但......
“實話就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他傷的太重,怕你擔心,就要我把他藏起來治。這是現實,不是小說,沒有那麼多戲劇性的事,所以鬱陶,無論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又或者,是活還是死......”
鬱陶:“......”
“我和你一樣,希望他還活著,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無論在什麼地方。但現在的情況是,除了那具屍體不是他的以外,我什麼也不清楚。”
岑翼飛說完這句話,突然頓了下。
有件事,他覺得應該跟鬱陶提一提,但又擔心提了會讓她害怕。
但如果不提,他同樣也會擔心,鬱陶心無防範,反而會更加處於危險的境地,所以他最後還是說了:“鬱陶,北城可能出了叛徒,你......懂我的意思嗎?”
能用得上叛徒這種詞,顯然也是岑翼飛深思熟慮後的結論。
但鬱陶卻結結實實反應了好一會兒,她在認真地思考著這個詞的深意。
為什麼是叛徒?
什麼樣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