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這兩天身上已經不剩幾塊錢,所以在去網吧的時候都顯得特別的小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給玩進去了,到時又不知道該花多少了。可是克製歸克製,癮頭上來了,還是會不管不顧。
所以季陽想到了一個特別現實的問題,錢沒了,那該怎麼辦?還怎麼砍傳奇?
季陽覺得自己應該上班,可是他已經簽字拿了錢了呀,怎麼上班?沒關係,簽字拿了錢了,還是屬於原來的單位,那個單位一定不會不管他的,大家都是國企職工,國企怎麼說拋棄就會把自己拋棄呢?再加上最近看到的大家長工資發獎金的勁頭,要是他還在單位上的話,就算不乾活,那每個月的錢也必須管夠啊。
沒關係,隻要鬨一鬨,就能重新回到原單位,這是肯定的。離家的孩子想回家,哪有被拒之門外的道理呢?這是賀偉教他的道理。
他們當初可是同學,怎麼能不關照一下呢?
說起來也巧,西川礦區的幾大流氓之一,正好有季陽一個,還有一個在坐牢呢。
季陽看著賀偉的背影喊,“老同學,你現在生意做得這麼大了,要不然就把我給收留了吧!”
“工地上搬磚,是需要下苦力的,一塊磚才有一塊賺的錢,能搬多少贈多少,你要去嗎?”
季陽聽到這話的時候,突然嚇了大跳,以前在管道隊的時候工作那麼輕鬆,也不見他乾幾天的活,現在讓他出去搬磚,還得搬一塊才有一塊的錢,這怎麼可能呢?他吃不下來這樣的苦。
不行,還是得到機關去鬨,鬨一鬨的,就能成功了。
第二天是周末,賀偉在茶樓的包間當中等來了萬福,萬福的手裡拿著一幅字,遞到了賀偉的手裡。
“準備的怎麼樣了?”
賀偉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季陽就像條狗一樣,你給它根骨頭,他就能對你搖尾巴,讓它咬誰,它就會咬誰。”
萬福搖了搖頭,“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讓他到礦區去鬨事,如果證明真的下重手,讓人把他給抓了,隨便逼問一番,他把什麼東西都給招出來了,你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賀偉笑道:“我從來沒讓他到機關去鬨事,我隻是告訴他,我的公司不養閒人,讓他想辦法跟客戶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到單位上。如果這樣勸一個老同學也犯法的話,那還說什麼?”
“有一套啊,這番話雖然算不上是滴水不漏,但是也可以把自己的關係給摘了個乾淨。”
萬福笑了笑,指著各位手裡的那幅字說道:“去漢市去差的時候,幫我帶給我的一個朋友。”
賀偉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給你帶到的。”
萬福離開後,賀偉並沒有急著走,他在茶樓的包間裡繼續等,快到中午的時候,等來了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