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杜成海的追悼會,上午九點在鬆山殯儀館舉行,現在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趕得及。”胡成道。
項飛羽點點頭,“花圈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挽聯等您提筆。”
“好。”
車子停到一邊,項飛羽拿起胡成事先準備的筆墨,在挽聯上提筆,杜成海是國之棟梁,他的死對於國家是一筆非常大的損失。
據他所知,杜成海原本是下一屆奧運會國家隊的總領隊,他的死,給田徑隊帶來不小的損失。
項飛羽親自來參加杜成海的追悼會,一來是因為他對國家的貢獻非常大,在百姓心中的影響力也非常高,於情於理,項飛羽都應該來看看他。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杜成海案子是他一手經辦的,整個過程他都了如指掌,杜成海老婆早年病逝,他這一走,身後留下一個十三歲的兒子,還有一個七十歲的老母親,急需要照顧。
項飛羽這一次去,也是想順便安排一下杜成海的身後事。
另外一邊。
鬆山殯儀館,杜海成的追悼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杜成海的遺照擺放在禮堂正上方,那是杜海成站在奧運領獎台上的照片。
英俊瀟灑,滿麵榮冠,他雙目直視,望著的正是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
遺照前麵有一個半大小夥子正扶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已經泣不成聲,站都站不穩了。
半大小夥子同樣淚流滿麵,與他心中,他父親是高高在上的英雄,父親的走,對他打擊實在太大了。
在場眾人見狀都不由得抹了幾把眼淚,心太酸。
杜家人忙前忙後,招待著來賓。
“景濤,剛剛總督府來電話,說是今天會有一個大人物來參加成海的追悼會,讓我們好好準備。”杜景逸看向旁邊的弟弟杜景濤,他們倆都在鬆山體育隊工作,他們倆雖然不是杜成海的親兄弟,但平時他們之間的關係,勝似親兄弟。
“好的,大哥。”杜景濤點了點頭,杜成海走的突然,他們兄弟二人都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殯儀館外麵。
項飛羽從車上下來,“胡成,你讓車隊停在一邊,我步行去殯儀館。”
他不喜歡張揚,如果這一排勞斯萊斯幻影過去,非得惹人矚目不可。
“是,先生。”
胡成了解項飛羽的性格,連忙通知車隊靠邊停下。
項飛羽閒庭信步的朝著殯儀館走去。
任誰也看不出來,項飛羽就會是總督府說的那位超級大人物。
走到殯儀館門口。
項飛羽碰見兩熟人,不是彆人,正是齊東山和齊婉兒,他們爺孫倆也是田徑隊,齊東山是長跑領隊,算起來還是杜成海的手下。
他們倆參加追悼會也正常。
項飛羽並沒有打算跟他們打招呼,他是代表官方來安排杜成海身後事兒的,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齊婉兒好像對他的印象並不太好。
“怎麼?這才幾天就不認識我們了?”齊婉兒主動攔住項飛羽。
齊東山嚇一跳,連忙嗬斥道:“婉兒,彆胡鬨!”
齊婉兒撇了撇嘴,不情願的退到一旁。
齊東山笑道:“原來是先生,還真是巧啊,難道先生您也是來參加杜指導追悼會的?”
項飛羽點點頭。
齊東山和杜成海一樣都是為國家爭過光的人,值得尊敬,換做旁人,他才懶得搭理。
“這麼說先生您也認識杜指導?”
齊東山詫異道,這麼多年來,杜指導一門心研究田徑項目,很少與外麵的人有人際往來。
杜指導認識的人,他基本上都認識,如果杜指導真的認識項飛羽,不可能不跟他說,畢竟這等奇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不認識。”項飛羽如實道。
“這……”齊東山有些意外,不認識來這裡乾嘛?
齊婉兒笑道:“爺爺,我就說你看錯人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厲害任務,怎麼可能認識杜指導?”
“我看以他的身份連見都沒見過杜指導。”
齊婉兒滿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