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小爺,是仙人派我們來的,有事情要和小爺還有楊大爺商量。”
“哦?”我冷笑著挑了挑眉毛,心想伸手不打笑臉人,便開門把他們讓了進來。
隻有五個人進來,另外八個人還在外麵站著看轎子,這群人似乎並不打算長待。
“坐吧,我去叫先生。”我學著他們上午那副傲慢地樣子,衝著椅子努努嘴。
“豈敢豈敢。”來人滿臉堆笑,胖圓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我們站著等就是了,嘿嘿,站著等。”
我沒有再理睬,隻是小聲嘟囔了一句:“這變化真夠大的。”而後便飛身上樓,輕輕扣了扣獵人的屋門,對獵人講述了下麵的情況。
獵人聽完後不假思索地道:“咱們快出發,仙人親自派人來接,一定是出大事了。”
“哦?”我看獵人表情十分嚴肅,也不敢耽擱,立馬攙著獵人下了樓。
站在大廳的五人見我們二人出現,立馬滿臉堆笑迎上來,硬要背著獵人走。
帶上一壺水,鎖好門,給孫麗娜狐留好食物和水,叮囑它要乖乖待著。
又拿了一塊鹿皮給獵人的轎子鋪上,我自己也舒舒服服躺到了轎子上。
一路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我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地打起了呼嚕。
到了黃昏時分,耳旁嘈雜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喚醒,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人聲鼎沸的小村鎮。
鎮子位於兩山之間,一眼望不到儘頭,也算得個小城了,人丁興旺,熱鬨非凡。
轎子穿過大路,路邊的人紛紛向轎子上的我們問好。
我一臉懵逼,支支吾吾回應著。
顯然這群人並不是真正在向我打招呼,畢竟他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隻是見了仙人的轎子所產生的一種自然而然的行為。
又走了很長時間,轎子在一方高宅大院前停下。
院門高約一丈八,朱紅上覆,門釘足有七縱七橫,椒圖獸門環威風凜凜,門上覆青磚綠瓦,脊雕螭吻。
“好大的派頭!”
我在電視上看過不少官宦人家的建築,但也沒見過這麼奢華的房子,心裡多少覺得這仙人的生活有些太過奢華。
“貴客到!”
一人在門外喊,門內立刻有人接著喊:“貴客到!”
“初來乍到,想不到仙人就對我們如此禮貌仁厚,”我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之前因為對他弟子不滿,而導致對他“恨屋及烏”的情緒也蕩然無存。
進了大門,我才發現這裡原來並不是仙人的宅子,而是一座建滿了大小廟宇的仙寺。
院內聚集了很多人,散落在各個廟宇之中祈禱參拜。
仙人在眾弟子的陪同下領著我和獵人到了一處小小的偏殿,這裡應該是他的居所。
依賓主落座,看茶完畢,仙人示意弟子退下,順帶把門關上。
屋子裡隻剩下了我、獵人和那個“村仙”。
“楊善士彆來無恙。”仙人問禮。
“承蒙仙人掛念,一切安好。”獵人趕忙回禮。
“聞弟子言有異士來此,不知可是這位小兄弟?”仙人示意於我。
“老哥彆客氣,異士這名號我可擔不起。”我大大咧咧地順嘴接話。
之後立刻感覺後腦一痛,緊接著傳來獵人的低聲:“胡說什麼呢!仙人已經一百九十九歲高齡,你也敢亂叫兄弟?”
“啥?”我嚇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跌下。
“哈哈哈,”那仙人哈哈大笑,擺手道:“無妨無妨,童言無忌。”
獵人趕忙致歉:“仙人海涵。”
那仙人笑眯眯看著我,驀地點點頭,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不敢再亂說話,低著頭隻是點頭應諾。
之後便是仙人和獵人的談話,又是講經又是論法的,我聽得雲裡霧裡,不過能看出來這仙人對獵人的似乎影響力很大。
等兩人談完了經法,我才從對話中得知了仙人請我們兩人來此的目的。
原來這事還要扯到畫皮身上。
要說這畫皮鬼本是林中一霸,是作為一種類似於“精神領袖”的身份而存在的,現在仙人算到它已經身死,料想林中的鬼怪會展開搏鬥來爭取霸主地位。
既然要爭鬥,就一定會有鬼想趁機吃人以補充實力。
加之上午有弟子來報,說小木屋有一個很厲害的小孩,這才給了仙人啟發。
出於綜合考慮,他希望邀請獵人和我一起來村子裡住幾天,一是為了避免我們孤身在外遭遇不測,二也是希望能給村子多添幾位高手,好增強守備的防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