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我心裡五味雜陳。
煙霧散去,古書的目錄呈現在我的麵前。
全書共分上下兩篇,上篇記載著各種奇門異法,由弱到強,由簡到繁,似乎內容十分全麵。
門被輕輕推開,塵華進屋,看到我的樣子後狂笑不止。
“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這衣服怎麼這麼大!光一件上衣就夠我當裙子穿了!”
塵華捂著嘴“嗤嗤”笑,道:“演武場要集合了,要不先將就將就,我回頭再給你改一下。”
我無奈,隻好把褲腿塞起來,衣服掖到腰帶裡,蹬上靴子慌裡慌張跑到了演武場。
賈胖子和之前一樣裝模作樣地站在演武場前,背後跟著鼻青臉腫的師兄。
看了看我,表情似乎動了動,似乎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找茬,隻好宣布上課。
演武課分有縱橫小組,每組有一個老學生,負責教導其餘八個新人,然後八個人分彆配對交手,來練習實戰。
這樣一來,縱使我沒有被趕出去,也是孤零零一個人,根本沒有人教,更彆提找人對練了。
賈胖子領著師兄走了,演武場隻剩下正在自行學習的學員,而且每個人都互相認識,課堂也進行的有條不紊,我更找不到機會加入其中。
最後實在無奈,隻能站在一旁看彆人練習,自己一個人照著模仿,但沒有前輩指導,學習的效率自然十分緩慢。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半個時辰的課眨眼將儘,眾人練得累了,都坐在場上休息,隻有我還在苦練。
“呦,這不是昨天那個孫行者嗎?今天怎麼沒穿虎皮裙啊。”
一個人高聲嘲笑,個子不高,身體較為壯士,皮膚黢黑,短發,看起來似乎很老實,但顯然是個麵善心惡的家夥。
場上頓時一陣哄笑。
我氣的臉色鐵青,但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不想惹事,所以沒有理他。
“怎麼?這孫行者還是個啞巴?”那人繼續嘲笑,“啞巴可難在這裡混啊,要不你回家找爹媽去吧,哦對了,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沒有爹媽啊,哈哈哈哈。”
“你說誰沒爹媽?”
我轉過身看向那人,眼神裡滿是陰鶩,右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龍紋刀。
“我說……”
那人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子,表情十分囂張,但還沒說完便被身旁一人捂住了嘴,這下才看見我腰間的鋼刀已經露出小半截刀身,詭異的黑芒閃爍不止。
“咚咚咚咚咚……”
正在此時,一陣鼓聲響起,這是第二節課的信號,那小黑斜著眼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夾雜在人流中離開了演武場。
在“講經堂”的匾額下,我再次受阻。
“你的牌子呢?”
“牌子?”我有點懵。
“沒有牌子不能聽課,出去。”
那老師輕輕一推,我便仿佛一根羽毛一樣被輕飄飄地丟了出來。
木門隨之合上,我被無情地擋在門外。
肯定是賈胖子搗的鬼!
再次吃癟,我氣的抓耳撓腮,準備再回去找塵華幫自己搞一張“牌子”。
路過窗戶,正好看見那個小黑坐在窗邊。
從我被趕出教室,他就一直盯著我,似乎因為昨天的事而懷恨在心,很喜歡看我吃癟,這下自己在屋裡,我在屋外,他心裡似乎很痛快。
斜著眼,撇著嘴,嘴角微微上翹,皮笑肉不笑地嘲笑我。
屋內傳來老師上課的聲音,那小黑又立刻恢複了一臉老實的樣子,假裝聚精會神地朝老師問安。
整個課堂數他聲音最大。
“真他媽惡心。”
我在屋外衝他啐了一口吐沫,昂首離開。
回到住處,我突然頑皮心發作,爬在床邊朝屋子裡看了看。
塵華果然又在偷吃水果。
悄悄走到門前,用儘全力,猛地把屋門踹開。
“砰!!”
屋裡的塵華嚇了一跳,一哆嗦,葡萄連皮帶肉彈射而出,卡到嗓子眼,噎的半天上不來氣,好不容易才把葡萄整顆咽下去。
我立馬嘲笑:“原來你也喜歡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啊。”
塵華臉色鐵青,知道我這是在“報複”自己,但自己理虧也不好反駁,憋了半天,隻憋出句:“今天怎麼又回來這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