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穀主露出嘉許之色,對譚祖銘的話非常滿意,我心裡卻不以為然,想起與幽冥鳩蚊惡戰之時,譚祖銘的護衛逃跑的逃跑,丟熗的丟熗,要是這些人在正規的軍隊中,早就被執行戰場紀律了,還輪得到譚祖銘來說這些漂亮話。
等到硝煙都散的差不多了,時間又過去十多分鐘,我感慨易雲穀中的做事效率,這花裡胡哨的折騰了這麼久,我們還寸步難未行,老子隻是下個山而已,差點就被搞成了泰山封禪大典。終於等到譚正亮說了句出發,但出發的還不是我們,最先開拔的是一隊掌著無色彩旗的士兵,然後是百十人的民樂隊,一邊走一步吹拉彈唱,然後是拿著刀熗的衛隊,衛隊之後是一群官員模樣的人,他們步履穩健,麵露微笑,體現了良好的職業素質。然後才輪到譚祖銘突突突地啟動豪華拖拉機,車身一陣震顫之後,向前蹣跚而行,真是不同尋常的享受。我們之後又是大群的衛隊,隻是這些隊員每人都戴著一個大白口罩。
我心中奇怪,難道這些是衛生兵,這個兵種也會出現在迎接貴賓的儀仗隊伍裡倒也出人意料。
易雲穀主看出我的詫異,指著後麵的隊伍道:“以前後麵這些人總是讓迎賓禮車黑煙嗆的咳嗽不止,嚴重地影響了衛隊的嚴肅形象,還是祖銘這孩子腦子靈活,這次回穀來竟然帶了一大箱的口罩,聽說是外界用來防什麼PM2.5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但沒想到讓這些護衛戴上之後效果出奇的好,竟然一個咳嗽的人都沒有。”
我頻頻點頭,認真地說道:“此子聰慧,甚佳,我很欣慰!”
遊行隊伍沿著山路蜿蜒向下,中途又有幾夥人加入進來,跟著我們的後麵。我看這些人有的拿著農具,有的領著孩子,應當都是這附近的農戶,趕著看這份熱鬨。等到我們進入一個非常古老的大鎮子的時候,這支隊伍竟然延續了半裡來長。
這個鎮子我曾經駕著神鳥孫麗娜在晚上粗粗瀏覽一次,對鎮子的布局也有所了解,我們走的當然就是河邊的那條主要街道,剛一進入街口,我就感受到似曾相識的感覺,街道兩側的建築大多是古代那種磚木結構的民居,這些房子以二層的居多,個彆的達到三層,偶爾看到一個四層樓房,在這裡是一個非常雄偉的存在。
我看的出來,這些很有特色的民居是真正的古式建築,而不是許多外界的旅遊景點周邊弄的那種仿古建築,那些仿古建築大都是用水泥建造的,而不是像古代那樣采用實木,一個字,不倫不類!還以為遊客都是傻子。
除了這些古式建築,我還能看到一排一排的現代的建築,當然,這裡所謂的現代也就是外麵五六十年代的水平,根本沒有現在那些高樓大廈。看看這些現代房子的結構類型,應該是一些作坊類的場所,當然也可以叫做鄉鎮企業,改革開放前的那種,還不能稱作真正的工廠,在這樣的作坊了製造出豪華拖拉機這樣的產品並不比放衛星的難度小。
整體給人的感覺,這個鎮子正處於從傳統到現代的變革的前夜。
“類人?”我興趣大增,“是野人嗎?”
“不是野人,因為野人也算是人。”譚祖銘說道,他雖然倨傲,倒是十分樂意給我這個土老帽做科普,“而這些類人可以說是這易雲穀的原住民,他們是進化程度低於人類而又高於類人猿的動物,雖然他們也有簡單的語言,還不能歸類到人類的範圍,所以也不必把他們當人看。”
我想到了我背包裡的那個近似於人類的頭蓋骨,大概就是類人的頭骨,我抑製不住興奮的心情,問譚祖銘:“這可是重大的發現,現在全球都找不到這樣的……人,應該很有研究價值吧?”
“我們易雲穀與世隔絕,有許多外人不知道的物種,比如我們這裡還有一種羅刹花,直徑有幾米大小,整株的羅刹花就像一座綠色的小山,不管是人類或者是什麼猛獸,進入到它的掠食範圍都會變成它的食物。我們這裡就是一個天然寶庫,這樣奇特的物種我們這裡數不勝數。可我們不能讓外界得知,這都是讓那些科學家們為之瘋狂的東西,一旦泄露,即使我們與外界有互不侵擾的協議,也難保有些人鋌而走險,就算進入易雲穀再難上十倍,我們也會變得永無寧日。”
我點頭同意譚祖銘的想法,但總覺得有些遺憾,心裡想著能否有機會見識一下這些類人。我見譚祖銘正從後視鏡中看著我,一笑說道:“你就不怕我把這裡的秘密泄露出去?”
譚祖銘收回目光,說了句:“你不會!”
“你這麼相信我?”我問。
“進入易雲穀的外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出去過。他們當中一部分是因為喜歡上了這裡的環境、生活,樂意效忠易雲穀主,而另一部分人則是想出出不去,因為我們不允許。”
“祖銘不得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