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蟒蛇真的是你捕殺的?”譚祖銘眯著眼睛問。
“當然,要不我怎麼敢佩戴勇士金牌。”獵戶沈海對譚祖銘沒有好感,硬硬地回了一句。
譚祖銘臉色鐵青,正要發怒,譚鬆潭急忙插話道:“能夠說說你捕蟒的過程,一定驚險萬分吧?”
“沒有什麼?”沈海拍拍巨大的蟒身,不無自豪的說道:“俺家有一套獵蟒的祖傳絕技,想殺死它並不麻煩,倒是把它弄到山下費了不少的力氣。”
他隻是有祖傳絕技,卻沒有說具體方法,顯然是不想外人知道。
譚祖銘一撇嘴,說道:“有什麼了不起!”
那獵戶沈海也不願意跟譚祖銘糾纏,要了一把牛耳尖刀,在蟒腹部一捅一拉,蟒腹就開來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他伸手進去摸索了一下,就拽出一個甜瓜大小的黑黝黝閃著綠色幽光的膽囊來。我沒有想到這麼大毒蟒,它的膽囊卻並不太大。
沈海揮刀斬斷膽管,將蟒膽置於一隻大海碗中,又讓侍從取來兩瓶烈酒倒入其中,然後將酒點燃。一碗烈酒燒了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等碗中酒精燃儘,那隻蟒膽隻剩下雞蛋大小。
半天沒有機會說話的禮賓部部長譚正亮開口問道:“聽說這巨蝮毒蟒的蟒膽乃是無價之寶,不但可以強身健體,而且還延年益壽,堪比千年人參,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沈海不屑地嗤了一聲,說道:“我們這裡千年人參雖然稀少,但每年都能找到幾隻,但這巨蝮毒蟒不但難以獵取,而且蹤跡難尋,若不是我恰巧在一個月前發現了它活動的蹤跡,恐怕你就是找上十年八年,也未必找到一顆蟒糞。我聽老人說,這種蟒蛇的蟒膽即使咽了氣的人吃了,也能活過來。”
譚正亮聽他說的粗俗,不禁眉頭一皺,說了句“無賴子”便不再言語。
譚鬆潭說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把蟒膽獻上來?”
沈海捧著大碗對譚鬆潭說道:“蟒膽現在雖然已經炮製好了的,但就這樣服用的話恐怕連一半的功效都發揮不出來。”
“那要怎麼服用才好?”
沈海說道:“將蟒膽切塊放入銀碗,再放入二錢靈芝粉和麝香粉,同時還要加入南山蛤蟆穀特產的虛靈草所絞出的液汁,用上好的黃酒煮至顏色變到半濃時立即服用效果最佳。”
易雲穀主是製藥的大行家,聽了沈海的話頻頻點頭:“這小子說的不錯,不如就讓你現在當場製作如何?”
沈海連忙說道;“我願意,你給了我勇士金牌,我肯定能把翠花娶回家,我正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老人家呢?”
不一會兒侍從就準備好了配藥所需的材料,沈海雖然說虛靈草是南山蛤蟆穀特產,卻不知道譚家的藥園當中就有種植。沈海將蟒膽切成玉米粒大小的碎塊,與所有的配料一起放入一個小銀碗中,用木夾夾勞,在一隻小孩兒胳膊粗的蠟燭上加熱。
“等會兒火候到了,隻要溫度降到可以入口的時候,請穀主大人立即服用。”沈海一邊乾活,一邊對易雲穀主說。
易雲穀主向我這裡望來,說道:“既然此物難得,我想這絕世奇藥應該獻給我們易雲穀最尊敬的客人。”
我注意到譚祖銘兩道目光向我射來,毫不掩飾他的嫉妒和憤怒。
“我可不敢當,既然這藥是穀主的子民進獻的神藥,你就不要跟彆人客套了。”我連連擺手拒絕,其實我打打心底是不願意服用這莫名其妙的東西的。
易雲穀主道:“請尊者先用!”
沈海不再言語,將銀碗端的我跟前,倒了一半到我案幾上的小碗內,看著我的眼睛微微衝我點頭,然後大聲道:“請尊者用藥!”
我知道他暗示我這蟒膽藥液沒有問題,隻是不明白他開始時似乎不太願意讓我服用這藥。既然這藥無害,我也不再矯情,一口將微微發燙的蛇膽藥液吃到嘴裡,除了入口稍苦之外也嘗不出其他的味道,可藥剛一入腹,就覺得腹內產生一股渾厚的溫熱之感,這種感覺迅速向全身擴散,四肢百骸有說不出的舒泰。
“好藥!”我沒想到這東西藥效如此之快,忍不住開口稱讚。
這時沈海已經將藥端到易雲穀主跟前,拱手奉上,說道:“請穀主趕緊服用,莫要等它涼了。”
易雲穀主接過銀碗,對我笑道:“其實我這是借了尊者的光,若不是尊者大駕光臨,也就沒有人去獵殺這頭巨蟒,更彆提這蟒膽奇藥了。”
我笑道:“此藥當真是其妙無比,可惜得之不易。”
易雲穀主將藥端到嘴邊,準備服用。我無意間看見沈海的目光猛然變得冰冷,他趁著銀碗遮擋住易雲穀主的視線,右手握拳向易雲穀主的胸口猛擊。
變故來得如此突然,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一直立在易雲穀主旁邊伺候的譚鬆潭也最早發現情形不對,叫了一聲“穀主小心!”,出手拍向沈海左肩,但他出手速度本來就比沈海慢了很多,又是後發,所以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沈海,眼看著沈海的右拳已經接觸到了易雲穀主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