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我的大話鎮住了赫林沃斯,於是接著說道:“你們是怎麼進到這易雲穀來的?彆告訴我你們有什麼神仙手段?”
“這……”赫林沃斯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眼神閃爍了半天,最後一咬牙說道:“京城有我們的合作夥伴,我不知道是誰,是上一個月圓之夜他讓人帶我進來的。”
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消息,據我所知,譚家每一代隻允許一人出穀,上一代比較特殊,易雲穀主帶領譚家子弟參加抗日戰爭,最後回來的隻是他一人,下一代出穀的是譚鬆齡,他參加的是那個在地下空間工作的那個課題小組,第三代出穀的是譚祖銘,還在清華上學。那麼赫林沃斯所說的合夥人是誰呢,若不是譚家子弟,又怎麼能帶外人入穀?
“你真不知道那個合夥人是誰?”我冷冷地道。
赫林沃斯打了一個冷戰,連忙說道:“真的不知道,我對燈發誓!”
我強忍著沒笑出聲來,一個洋鬼子不是應該對著上帝發誓嗎,看來這個赫林沃斯在中國活動的時間不短了,成了真正的中國通,連對燈發誓都知道。
“那麼你們之間是怎麼聯係?”
赫林沃斯搖頭:“沒有聯係,我們在這麵做什麼都是財團上層給我們指令,我估計……那個合夥人是直接跟我們高層聯係的。”
“嗯……”我點點頭,這個合夥人防範的還真挺嚴密的,簡直是滴水不漏,我正要再問些什麼,旁邊的劉桂發忍不住插嘴道:“請問大……大仙,您剛才說的那個武裝潛艇是怎麼回事?它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對他和何金濤的為人頗為不齒,但是看到他在這種情況下對關係到國家安全的方麵事還敢問話,也對他增加了一些好感,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對這艘潛艇那麼上心,最起碼從客觀上也起到了對國家負責的作用。
我暫時沒有理睬劉桂發,又對赫林沃斯道:“你的激光劍,拿來!”若不是再次看到赫林沃斯,我幾乎都把從他手裡繳獲的那隻威力超強的激光劍忘記了,現在那隻激光劍就在我的背包裡。既然時間又回到了過去,現在赫林沃斯的手裡必定還有一隻,放在他那裡始終是個潛在的危險因素,不如都放在我裡踏實。
赫林沃斯臉色變了變,這本來是他留下的保命的後手,沒想到剛一見麵就被我叫破,此刻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恐怕再難生出半分反抗的想法。我盯著他右手伸進衣袋,然後慢慢地用食指和中指將那隻鋼筆一樣的激光劍掏出來。
算這個洋鬼子比較上路,倘若他在往外拿激光劍的時候生出一絲二心,我就真的對他不客氣了。
“你們兩個是邦安的人?”我扭頭問劉桂發,那個何金濤現在已經廢了,還趴在地上磕頭。
劉桂發咬牙一聲不吭,我清楚他們組織對於泄密者的手段,這一點任何人都會非常的忌憚,背叛的成本太高了。
我的問話讓劉桂發又有些震驚,可過了片刻之後,我看到他反而鎮定下來。我開始有些奇怪他的表現,可隨即就明白我剛才的話犯了一個錯誤,正所謂言多必失。邦安人員的身份大都是機密,能夠叫出邦安兩個級彆不低的乾部的姓名固然讓人吃驚,但自從我上到這個羨仙台來之後的表現,可謂處處出人意表,很多事情都能未卜先知,完全是大仙的風範,但我剛才的問話卻分明表明我沒有算出劉桂發在邦安中歸屬的部門,這讓我的仙人身份有了疑問。
好敏銳的家夥,真不愧是乾邦安的人。
“你不說就算了,我也沒興趣操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隨意地揮揮手,突然有問道:“彭先生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這事我自有主張。”
“這……”劉桂發沒想到我這事也知道,通過昨天他和何金濤的對話,我就知道他們是來到易雲穀之後才發現的那個彭先生,於是自作主張進行搭救,而他們的搭救行動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還沒有機會出穀向上級彙報。
我看到他眼裡的不甘,看來這位彭先生定然十分重要,若是他們能夠搭救彭先生出去,應該是個天大的功勞,這個功勞比他們將陷落在易雲穀中的所有科學家都救出去都打很多。
“少不了你們的功勞,隻不過我有事情要和彭先生談談。”我淡淡的道。
“彭先生的事情都是國家最高機密,所以……”
“所以你要阻止我見他是嗎?”我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冷。
劉桂發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咬著牙說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大……仙無所不知,可聽說過我們邦安裡有‘職責就是生命’這樣的說法嗎,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職責就是生命,說白了就是儘不了職責的人性命就不會得到保障,這是他們組織裡的規矩,劉桂發這是變相地向我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