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對這位彭先生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我一定要見一見他。我看看劉桂發,在看看神誌出了問題的何金濤,知道今天從他們口裡是很難問出實話了,除非我嚴刑逼供,但我又不願意這麼做。
“譚穀主,既然來了半天了,就請現身吧!你不是一直想在這羨仙台上聽聽我說話的聲音嗎?”我扭頭向羨仙台的入口方向朗聲說道,在我登上羨仙台不久,我就發現了從石林中匆匆趕來的易雲穀主,他功力高深,還沒出石林就察覺了這裡的不對,立即就隱身在一顆石柱的後麵。
聽了我的話易雲穀主知道他的蹤跡沒有瞞過我的眼睛,忙整了整衣衫從石林中出來,快步趕到我跟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凡夫俗子不敢驚擾尊者仙駕,失禮之處還請尊者寬宥!”說罷他竟然跪倒連連叩頭,我不成想他竟然如此,一時間倒不知怎麼應付了。
也不知道他連磕了幾個頭,後來大概是他覺得禮數夠了,才重新站起來,卻不站在我的對麵,而是躬身移到我的右前方,眼觀鼻鼻觀口地那麼規規矩矩地立著,難道這就是“侍立在側”的意思?他現在很自覺地把自己定位在我的屬下的位置。
看到他現在這副恭謹之極的模樣,我真想象不出這就是昨天那個前恭後倨,派他的侍衛隊長領著人馬帶著步熗手榴彈來殺我的人。
“聽說這些年你執掌易雲穀,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我特意來這裡看一看,不知你意下如何?”我緩緩地對易雲穀主說,自從得知他派人捕殺於我,我對他時刻都保持著足夠警惕性,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冷冰冰的。
“尊者閣下能屈尊光臨,實乃易雲穀天大的榮幸,小老兒從祖上那裡得知今日乃尊者聖臨之日,所以做了一些準備,以表合穀上下拳拳之心,鄙陋之處,還請尊者莫怪。”
“我就說隨便看看,不要搞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興師動眾、勞民傷財的事情我想來不喜,實事求是踏踏實實才是立身之本。”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官樣詞彙一股腦地說出來,也是憋了一腦門大汗,實在是不擅長此道,為了唬住易雲穀主也隻能硬著頭皮這樣。
“尊者如此體諒,小老兒當真是感激涕零。”
“那我們就去瞧瞧吧!”我一揮手,趕緊結束了這無營養的寒暄。
“是,小老兒這就為尊者引路。”
易雲穀主在前麵帶路,我騎著金蟒跟在後麵,劉桂發則背著神誌不清的何金濤和赫林沃斯走在最後。來到石林跟前,我說道:“這裡麵的陣法可是你布置的?”
“微末之技,難入尊者法眼,小老兒惶恐萬分。”
“也不錯了,看來這些年你也算勤懇,並未一味的養尊處優。”我肯定了一下易雲穀主的能力,然後說道:“聽說嗣章家的小壽失蹤多年,為此嗣章還患上了失心之症,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就不要管了,日後我把小壽送到他手裡就是了。”
我說這話,不過是向易雲穀主顯示一下我無所不知的“神通”,至於能否找到那個失蹤多年的譚鬆壽,我才不擔心,反正時間還會反複,過了今日,誰還知道我現在說過的話?
我說這話的時候,易雲穀主臉色微變,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儘管他演示的很好,可我還是察覺出來他內心的變化。很快地易雲穀主就說道:“區區小事,不敢勞尊者關懷,小老兒定會想方設法叫他們父子團聚。”
看來這個侍衛隊長不光是馬屁功了得,還是比其他人多一些膽量的,我正心裡誇讚,就看見他雙眼一翻,直挺挺地昏倒在地上。
在天上飛行跟隨的孫麗娜見此情形,一個勁兒地嘎嘎大叫,開心得不亦樂乎。
易雲穀主臉色綠的比苦膽好看不了多少,他小跑到侍衛隊長跟前又是搧臉又是捶胸,折騰了半晌總算是把自己的保鏢弄醒了,那隊長恍恍惚惚睜開眼睛,正看到金蟒那顆碩大的腦袋好奇地湊到他眼前瞪著自己,“呃”的一聲又昏了過去。
“山裡的娃沒見過大世麵,讓尊者見笑了。”易雲穀主覺得很丟臉,訕訕地說道。
“無妨,是我的座下勇士長得驚世駭俗了一些!”
我的話立即招來了金蟒的一記大白眼,好在這家夥還知道輕重,為了把遊戲繼續玩下去也沒有跟我鬨騰。
這個隊長眼見是不行了,隻好讓赫林沃斯背上,至於是否讓金蟒馱上,這些人誰也不敢有這個想法。
沒了人通風報信,這支奇特的隊長隻好自己下山,走了一會兒,就見前麵遠處亂糟糟的出現了一群士兵,有拿熗的,有持刀的,還有一些拿著弓箭的,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喝,場麵倒也很熱鬨。
“放開我們穀主,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