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易雲穀主謝了個罪,起身去更衣。譚鬆潭也跟了出去,譚正亮一邊陪酒,一邊與我說一些易雲穀的趣事。
我一邊說笑應付,一邊凝結目力看向易雲穀主出去的方向,透過幾重牆壁,我看見譚鬆潭快步趕上易雲穀主,一起進入了一個小屋子,一個侍女上了茶,易雲穀主便將她打發出去,譚鬆齡關好了屋門回來,易雲穀主一邊品茶一邊問道:“你怎麼看?”
譚鬆潭思索了一下,搖搖頭,說道:“看不好,不過他從沒有提到過過去的事情。”
“不會是失憶吧?這樣的理由沒有說服力,很難讓人相信。”
難道他們是在說我,看來他們一直懷疑我的身份,這可是一個危險的征兆。
“請尊者品嘗一下這道菜。”譚正亮看見一個侍女又端來一道菜便說道,“這道菜是用易雲穀特有的一種野鳥歌仙子的舌頭製作的,這種鳥體型隻有半個巴掌大,但舌頭異常的靈活,鳴叫起來婉轉動聽猶如仙女唱歌,所以人們就跟這種鳥叫歌仙子,這歌仙子的舌頭經過烹製是一道難道的美味佳肴。”
我不忌諱吃任何的葷菜,但如果有人非要在你要吃菜的時候介紹它的出處,何況還是一種非常可愛的鳥類的舌頭,我就有些受不了了。我深呼了一口氣,沒有理睬譚正亮,我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易雲穀主那邊。
譚鬆潭眯著眼睛思考,我也在琢磨我這話的漏洞,這是譚正亮又湊過來搗亂,“尊者閣下,等宴會過後,我為閣下準備了幾位漂亮的姑娘給你開心解悶,不知道您是喜歡家花還是野花?”
“嗯……野花好……”
我的注意力都在譚鬆潭哪裡,隻見他忽然睜開眼睛,興奮地說道:“你……”
“不錯!”
易雲穀主點點頭,阻止譚鬆潭繼續說下去,我卻入墜五裡霧中,搞不清楚他們打得什麼啞謎。
譚鬆潭一拍手,從門口邊進來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他進門之後,就垂手站在那裡聽侯吩咐。
我一驚,這個人我見過,昨天晚上譚祖銘派刺客兄弟到我住的小樓裡埋伏,後來又有一個刺客潛入到我的臥室裡,結果與刺客兄弟稀裡糊塗地乾了一架後逃走,那個後來的刺客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沒有想到他是譚鬆潭派去的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這歌仙子舌是不是很美味啊?”譚正亮笑眯眯地看著我張大嘴的樣子,十分的自得,“聽老夫說啊,這一道菜就用了一百六十八隻歌仙子的舌頭,在易雲穀,不是侯爵以上的人吃這道菜就是越製,要坐牢的。”
“好,好,坐牢好……”
聽了我胡亂的回答,這回是譚正亮吃驚地張大嘴巴了。
那邊易雲穀主看了進門的這那個刺客說道:“你準備讓這個草上飛去試探一下他的底細?”
譚鬆潭點頭稱是,易雲穀主卻搖了搖頭:“剛才我觀察他要與祖銘比武時躍躍欲試的樣子,可以斷定他對自己的功夫是非常有自信的,我們不用在這方麵做過多的試探。”
譚鬆潭聽了易雲穀主的話,也覺得有理,就打發那個叫草上飛的刺客出門。
易雲穀主沉吟了良久,又問譚鬆潭:“你怎麼看祖銘的表現?”
譚鬆潭遲疑了一下,低頭道:“他還年輕,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尚需磨煉。”
易雲穀主不滿地看了譚鬆潭一眼,說道:“怎麼跟我說話也學會遮遮掩掩了,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事!”
譚鬆潭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卻一言不發。
易雲穀主歎了口氣,搖了搖手,說道:“回去吧,時間久了就讓人懷疑了。”
我見易雲穀主和譚鬆潭往宴會廳走來,便回過眼神與譚鬆潭說笑。易雲穀主先進了大廳,過了一些會兒譚鬆潭才走進來,我心中暗想這個譚鬆潭彆看平常不言不語的,卻真是一個心細如發的人。
“尊者和正亮說什麼有趣的事情呢,這麼開心?”易雲穀主坐好後笑嗬嗬地說道。
譚正亮擠眉弄眼地說道:“男人之間的事情,嗬嗬嗬!”
我渾身一陣惡寒,什麼叫男人間的事情,再說你已經是個七八十歲的大老頭子了好不好,還和我一個小夥子談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