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哦,可惜我們都老了。”易雲穀主感慨了一句。
這時譚鬆潭陪著笑臉插話進來:“我忽然想到一個建議,現在說出來不會打擾幾位的雅興吧?”
“不會,我們幾個也是在閒聊。”易雲穀主道。
譚鬆潭靜默了一下,好像是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心裡有些奇怪,他這個時候提一個建議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其他兩人也不著急,靜等這譚鬆潭開口。
譚鬆潭衝我微笑了一下,我心道果然是與我有關,就聽他說道:“我這個想法說了對與不對大家都不要生氣。”
“快說吧!”譚正亮催促道。
“自從今日上午見到神龍大智尊者之後,我心裡就一直為尊者的風姿所折服,尊者閣下不但慷慨磊落、雄韜偉略,而且騰龍起鳳,神通不凡,而我易雲穀雖然物產豐奇、上下用心,但畢竟是地處偏僻,勢單力孤,所以我想請尊者閣下留在易雲穀幫幫我們,做我們易雲穀的保護神。”
我不料譚鬆潭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還沒明白他的真實用意,就聽到譚正亮拍手叫道:“好主意,好主意,不滿諸位說,吾觀尊者玉顏,爽朗清舉,龍章鳳姿,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這是萬難逢一好麵相啊,尊者若能駐蹕易雲穀,必將能這裡帶來好氣運。”
還中秋之月,春曉之花?現在不興這麼誇人了好不好,有偽娘的感覺,讓我心裡好不彆扭。
“正亮和鬆潭都言之有理啊!”易雲穀主拈著胡須頻頻點頭。
今日受了打擊的譚祖銘見大家說道這事也湊了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看出他臉上隱藏的不安,若說是這易雲穀最不想見到我的人,肯定是非譚祖銘莫屬了。
“所以,鬆潭建議穀主大人拜尊者閣下為國師,賜爵泉林侯!”譚鬆潭對易雲穀主深施一禮說道。
國師是什麼我知道,這泉林侯是個鬼東西?
譚正亮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急忙解釋道:“我們易雲穀幾百年來以穀主為王,國王以下,未設公爵,而設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四等,侯爵、伯爵乃世襲爵位,子爵男爵不能世襲。現在我易雲穀共有侯爵九位,其中一等侯爵目前僅有一位,他就是穀主大人的堂弟也是老朽的親哥哥譚嗣昌大人,他襲爵章廊侯,官拜大相。而這泉林侯也是一個一等侯,而且封地甚是了得,自天來河以西,建功山以東大片的河流山野都在泉林侯的封地之內,是易雲穀中景色最為怡人的所在。尊者閣下萬萬不可錯過這個良機啊!”
就在這時譚祖銘忽然插話道:“泉林侯雖然是個一等侯爵,而且封地甚廣,但卻無太大的實際用途,我倒是有一個建議,諸位可否聽聽?”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易雲穀主饒有興致地對自己的孫子說。
譚祖銘麵露喜色,清了清嗓子說道:“要說我易雲穀中,土地最肥沃的所在無外乎有兩處,一處是內城東側的百畝之地,可是那裡已經被開辟為藥園,不宜輕動。而另一片沃土乃是茂林山下的那片河穀,不但離我內城中樞之地不遠,而且是易雲穀的交通要道,更重要的是那裡物產極豐,是易雲穀的主要糧倉,據我所知,那裡還豢養著羊五百隻,牛二百頭,更有幾十圈肥豬,雖然是個二等侯的封地,但全是實實在在的好地方,所以我建議尊者閣下晉穀道侯。”
我知道譚祖銘定然不會安什麼好心,看看眾人表情,譚鬆潭麵露尷尬,譚正亮低頭不語,而易雲穀主則拈著胡須若有所思。
穀道侯?穀道,你妹呀?我雖然是理工男,但也知道穀道這詞有兩個含義,一個意思是代表古代方士求取長生不老的方術,而穀道的另一個意思則是後體菊花的彆稱!
這小子用心真特麼毒辣,倘若我一個不查,豈不成了易雲穀自建穀以來最大的笑話。
想到這裡,我嗬嗬笑道:“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譚公子如此喜愛那穀道之地的產出,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最好,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四海漂泊的生活,可不敢領受穀主和各位朋友的好意,隻能說聲抱歉了。”
易雲穀主聽了哈哈笑道:“祖銘平日自恃多才,卻不該在尊者閣下麵前班門弄斧,自討苦吃,這事你不必多言了。”
譚祖銘麵色脹紅,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遠處忽然連續的熗聲,大家都是一怔,連我平時很少接觸熗*支的人都聽出來了,這熗聲可不是三八大蓋的那種聲響,倒是像極了突擊步熗連續射擊的聲音。
據我所知,易雲穀最好的火器就是三八大蓋,沒有一支突擊步熗,如此說來,易雲穀現在必是有外地侵入!
誰能夠殺到這裡麵來?我滿腹疑問,看看其他幾個人,也都露出驚疑的神色。
譚鬆潭霍然站起身來,對手下吩咐道:“速去打探!”隨即有交過另外一個下屬,讓他立即通知穀中軍隊,前去禦敵。
我清楚地記得,當初我和小春屁蛋兒Jayce以及邵家幾個人誤闖易雲穀,那日晚間被幽冥鳩蚊困在山林之中,經過一番激戰之後,我被一隻幽冥鳩蚊拖到空中落入山崖下麵,在那之前,我們也聽到了這樣的熗聲,當時我和胖叔七哥都懷疑易雲穀應該沒有突擊步熗,估計開熗的人是來自易雲穀之外的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