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
我的心中出現了一個人,但是我實在有些不敢多加確認,實在是因為曾經我對他的傷害太大,這麼久了,我倆都算是公認的死對頭。
雖然好幾次見麵我們都沒有怎麼樣,要是我真的是被他給救了,我覺得我都快沒臉去麵對了。
背著我的人沒有說話,但是我幾乎都可以確定了,不過我還是沒繼續說下去,畢竟兩個男人背著貌似也挺尷尬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困意襲來,我幾乎忍不住要睡去。
結果也不知道是誰朝我的臉上狠狠拍了兩巴掌,還真是把我直接給打醒了。
再接著我的耳邊就是一係列的推車和繁雜的人聲,讓我實在有些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彆擔心,我們是醫生。”
一句溫和的聲音響起,我終於是反應過來,我可能是被他送進了醫院裡麵,躺在病床上的我同時也開始擔心他了一些,他是怎麼從那個邪門的地方出來的?
後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陣輕微的刺痛從我的手臂上麵傳來,接著我很快是忍不住睡了過去。
……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居然是在病房裡麵,而且這病房還是個看上去很高級的單間病房。
身上全部都纏著厚厚的一層繃帶,我都快覺得自己是木乃伊了,還掛著一大堆的瓶子吊水。
看來我這次的確是傷的很重了,不然怎麼也不會這樣。
右手部分還用了固定板和石膏。
我有些無聊的看著醫院的天花板,不停的想著仔細回憶那天在地牢裡麵發生的事情。
突然,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走進來,當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是孫麗娜,嗓子很乾說不出什麼話。
但是我緊鎖在她身上的目光還是讓孫麗娜注意到我已經醒過來了。
“郝少波,你就是個大傻子,我讓你好好照顧自己,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一身傷?你知不知道當時我見到你的時候渾身是血,醫生說你兩處骨折,我都以為你要死了。”
孫麗娜先是不停的指責我,但是隨後卻開始忍不住哭了起來,最後越哭越難過,讓我感到自己的心裡一抽一抽的疼和難受。
我張了張嘴,卻因為嗓子乾啞,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能這樣看著孫麗娜。
“你還是改不了自以為是的臭毛病,如果這次不是我路過,你不就死在了那樣肮臟的東西手裡?”
江輝韜冷漠的聲音裡麵透露出一絲的關心,還是被我感覺出來了。
我想要解釋,張了張嘴,隻覺得喉嚨處口乾舌燥,眼睛隻好瞟向床頭櫃上麵放著的一杯開水。
隻見江輝韜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聲後,起身將水杯端給了我,但是由於我身上處處都纏繞著的繃帶,根本無法動彈,連抬頭這樣的動作我都無法完成。
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江輝韜,眼裡閃過無奈。
江輝韜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一旁孫麗娜帶過來的勺子,一點一點的將水舀進了我的嘴裡。
喉嚨裡有了水的滋潤後,我自然是感覺自己的喉嚨變得好受了很多。
“我……隻是想要查清村子裡的吃人事件,還想著……救那些孕婦老人。”
我沙啞著自己的嗓子,有些斷斷續續的將這句話才能夠完整的說出來。
江輝韜冷哼一聲,說道:“就你這聖母一樣的智商,還想查清?若不是我半路遇上你養的鬼,才知道她跟你斷了聯係。”
“我才找到這裡來,否則你早就被你想要救的那些人一刀刀的捅死了!”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不是我說不出那些話,而是江輝韜說的並沒有什麼錯誤,若不是他及時感到,現在的我早就被那些人殺死了。
我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眸子,我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十分的沮喪。
但是江輝韜還是依舊在繼續說道:“如果是我,那些人的死活又與我無關,我憑什麼冒著自己的風險去救那群自私自利的人?”
“他們隻是想要活下去,那個姓張的說要是……”
我不知道為啥,依舊是想要反駁江輝韜的話,但是我的話剛說道了一半,就被江輝韜十分不耐煩的直接給打斷了。
“誰不想活下去?手裡那麼多武器,也沒有被束縛,就不能轉身對罪魁禍首?無非就是欺負比自己弱的,你說要是你並沒有為了他們受傷又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江輝韜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嘲諷,就這麼直直的盯著我。
我瞬間無話可說,江輝韜說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想依舊是想要反駁是因為我不願意去承認站在我麵前的江輝韜變得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