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裡疑雲重重的時候,突然之間,我就看到躺在地麵之上的我父親居然,慢慢的坐了起來,跟著就見他右手緩緩抬起,似乎他手中拿著什麼東西,然後就見他猛地將那東西向烏存誌後心擲了過去。
烏存誌宛如不覺。
我心中駭然不已,但隨後轉念便即想通,原來父親那個時候,是在裝死。
父親詐死就是為了布局,引誘烏存誌入彀。
誰知道烏存誌還真的上當受騙。
我心裡暗暗高興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壁畫前的烏存誌募地身子往一側移開半米,就差了這半米,我父親手中發出的東西便落了空。
隻見那東西射到對麵的壁畫之上,跟著立時碰的一聲大響,對麵壁畫之上立時燃起了一簇烈焰。
那烈焰迅疾而起,燃燒片刻之後,便即熄滅。隨後壁畫之上,便出現了一個碗大的窟窿。
我心下駭然,這一團烈焰要是飛到人身之上,那豈不是立時就是開膛破肚之災?
烏存誌轉身之後,靜靜的站在那裡,望著我父親。
我父親慢慢站起身來,跟著身子向一側退出去數米開外,這才站住,隨後森然道:“姓烏的,今日這烈火咒沒有殺死你,真是老天沒眼。”
我聽到我父親聲音中氣十足,心中知道他身體應該沒有問題,那吐出的鮮血估計是早就準備好,放在身上的血漿,我心裡也稍稍安心一些。
烏存誌手中握著蠟燭,燭光映著他那一張陰鬱的臉,更顯得烏存誌不是什麼好人。
自從我知道烏存誌冒充顧百川欺騙我以後,我在心裡已經將烏存誌歸於壞人係統,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這發生在渤海灣海底船棺裡麵的這一筆賬,日後我一定要一一和他計算。
烏存誌嘿然一聲,冷笑道:“怎麼?你真的以為那烈火咒可以將我燒死?實話告訴你,那些對我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你真的以為我們守夜人沒有你們缺一門的功夫厲害嗎?讓你看看我們守夜人的功夫。”
烏存誌說罷這一句話,右手從衣袋裡麵取出一個東西,慢慢放到地麵之上。
我心中好奇,凝神望去,隻見那東西居然是一個三四寸高的木偶。
那木偶周身塗著紅漆,眉眼五官卻是用黑漆塗就。
一紅一黑。
紅的像血。
漆黑如墨。
兩相映照之下,這木偶更加顯得詭異至極。
烏存誌將那木偶放到地麵之上以後,這才慢慢站起身身來,跟著眼睛望向我父親,烏存誌的眼神裡麵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神情。
那種神情就好像已然將我父親當做了囊中物一般。
我心中疑惑,那個詭異的木偶真的很可怕?
就在我心中怔忡不定的時候,就見烏存誌猛地一咬舌尖,跟著張開口,舌尖一滴鮮血落了下去,正正滴在那地上木偶的頭頂。
我眼看著烏存誌舌尖的那一滴鮮血順著木偶的頭頂慢慢流了下去,流到木偶雙眼的時候,那木偶募地眼睛眨了一下。
就那麼眨動一下,我的心立時嚇得碰碰直跳。
這木偶居然活了。
想不到守夜人居然有這麼一套可以讓木偶複活的詭異法門。
我脊背直冒冷汗,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抬眼望去,隻見父親看到這一幕情況,也是臉上變色,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去數步開外。
漆黑的密道之中,隻有烏存誌手中握著的遺址蠟燭燭光搖曳。
烏存誌做完這一切,居然也是向後退出去數米開外,似乎對於那個地上鮮紅的木偶他也是有些畏懼。
隻見地麵上那個鮮紅的木偶,被鮮血從頭灌頂之後,竟然慢慢的發生變化。
烏存誌舌尖鮮血竟似帶著一絲詭異,流到木偶的那一個地方,木偶的那一個地方就慢慢的動了起來。過了兩分鐘之後,那木偶居然抬起腿,轉了一圈,一雙眼睛隨後轉向烏存誌,跟著木偶的口中發出噠噠之聲。
我親眼看到這木偶張口,上下相擊。
死寂一片的密道之中,這牙關上下的擊打竟似清楚無比。
我心中害怕,不知道父親能否應付的了眼前這詭異而又可怕的木偶。
我看到父親一步步退後,跟著手中不住的在地上拋灑著一些殘破的紙頁。
那紙頁之上似乎寫的有字。
我心中立時明白,父親這是用他師門教給他的符籙,想要克製那詭異木偶。
就是不知道父親手中灑落在地上的符籙能不能抵抗的住木偶的攻擊。
我目光往那烏存誌望去,隻見烏存誌手中蠟燭明明滅滅,映出了他臉上一絲得意的笑容。
看著烏存誌臉上的笑容,我的一顆心更加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