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紙車加油(1 / 2)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這趟任務可有點邪乎啊”

蓬頭垢麵的刑燦,剛剛上車就聽到同車警員們在那議論著,他抹了一把臉順手從外衣兜裡掏出一支煙點上,煙霧順著車窗飄向了外麵被寒風一吹就散了。

“怎麼邪乎啊?”刑燦吐個煙圈問道。

“就昨天晚上西郊農家樂旁邊的加油站,淩晨兩點鐘的時候有個車來加油,值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那司機沒下車隻是把車窗搖下一個縫隙把錢遞了出來,小姑娘嫌外邊冷也沒細看,收了錢就回屋了。

她在燈下那麼一看,瞬間嚇得魂都飛了,她手裡的錢明明是一張冥幣!,小姑娘剛開始還以為是惡作劇,就追出去找司機換錢。

可這不出去還好他這一出去,發現原來車已經不再了,停車的地方隻有一灘油!她趕緊跑到監控室去看。

監控上清清楚楚的顯示著,剛剛來加油的是一輛紙紮的車!油根本沒加進去,流了一地,遞錢的那隻手白的發紫隱隱的呀還帶點綠,就像老港片裡的僵屍一樣!

小女孩哪見過這個,當時就嚇死了,等早上換班的人來了,人已經涼透了。”老孫說完的瞬間大喝一聲。嚇得同車的女警員連聲驚叫紛紛嗔怪起老孫來。

“唉,老孫,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啊,好像你在現場一樣,你是那加油槍啊還是那攝像頭,就會嚇嚇小姑娘。”張子豪說到

“就是就是!哪有那麼邪乎的事。”蘇錦說完眨了眨她充滿異域風情的眼睛。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你們還小沒吃過沒見過的還很多。你說是不是啊小刑?”老孫說完拍了拍刑燦的肩膀。他知道刑燦的家鄉特彆信這些民俗傳說。刑燦肯定能幫他說上幾句。

“你們聊吧,我昨晚沒睡好,我再眯會。”刑燦閉上了眼睛。

他可沒有心情去管這些,如今二十三歲的他是西郊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他出生在嶽西省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四麵環山。

要想出去就必須走上二十多裡的山路才能坐到車,因此他從小就勵誌離開這個小地方,將來能翻過這座山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他的確做到了,以優異的成績上了省警校,畢業後考到了西郊派出所成為一名民警。原本以為苦日子終於熬到頭的刑燦,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入職的第一天就傳來了噩耗

父親工作的黑煤礦出了事故,塌陷下來的石頭砸斷了父親的脊柱,煤老板隻給了兩萬塊錢就走了。

刑燦家沒錢沒勢,麵對煤老板的軟硬兼施隻能妥協。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他隻想要錢,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到了,下車下車”賈隊長粗獷的聲音把刑燦從睡夢中拉了回來。

大原市一月的風似乎能吹進人的骨頭裡,刑燦不由得裹緊了衣服,他緊鎖著眉頭下了車。

先下來的賈隊長邊發資料邊向眾人說道:“這次任務呢我們主要是配合刑警隊的同誌們管理一下現場彆讓湊熱鬨的民眾進來破壞了,至於偵破工作還是由刑警隊的同誌負責。

咱們可彆出岔子啊,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說玩賈隊長長歎了一口氣,仿佛又想起來上個月在配合刑警隊的同誌抓捕飛車搶劫犯時,張子豪開車一頭衝進了人家酒店大堂。

大堂的玻璃門被撞了個稀碎,索性沒有撞到人,不過光那幾塊玻璃門就搭上了派出所一年的福利經費。

交代完後眾人都到了各自的崗位開始忙碌起來,刑燦也走到了警戒線邊做著隔離人群的工作。

此刻的他還在皺著眉頭為父親的醫藥費和自己上學的貸款發愁著,看著前門紛雜的人群,腦中的思緒更像是一團亂麻。

想著當民警這點微薄的工資,在巨額的債務和醫藥費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人群還在熙攘著,時不時有幾個冒頭的想進去看看,刑燦不關心這些,隻是想著自己的事。時間就在刑燦的糾結與雜亂的工作中流逝了。

一轉眼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刑警和民警們也暫停了手頭的工作。

這時賈隊長把幾個西郊派出所的警員叫了過來說道“由於案發現場地段居民構成比較特殊我們需要兩位警員留下來看守案發現場,你們有沒有自願留下來值班的?”

“憑什麼讓我們留下來值班,他們刑警隊的咋不留下來,一到了這種苦差事就知道使喚我們。”張子豪埋怨道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要都是你這樣的思想我們以後還怎麼做工作啊?我看今晚值班的就算你一個,沒得商量這是命令!”賈隊長斥責到。

張子豪看隊長態度這麼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作罷。

“還有沒有同誌要自願留下啊?刑警隊會負責你們的加班津貼和福利。”賈隊長又說道。

一提到錢,刑燦的興趣可是來了,雖然他不是個愛財的人,可眼下的情況需要他抓住每一個來錢的機會。他帶上了帽子說道“隊長我來吧。”

賈隊長高興的拍了拍刑燦的肩膀向眾人說道“你們看看小刑的覺悟!都學學人家,要衝在困難麵前,要衝在人民群眾最需要的地方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孫打斷“行了老賈彆整這套了走吧走吧”說著就拖著賈隊長上了車。

賈隊長還是不放心搖下車窗向刑燦倆人喊道“一定要看好啊,彆出岔子!!”

隊長剛走張子豪就說道:“老刑咱找個附近的酒店住下吧,明天打早過來,我看了附近有個農家樂不錯。

反正隊長他們也不知道,咱彆在這地方待著了雖說屍體被法醫抬走了吧,可還是有點陰森森的。”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在這看著點,省的一些小動物進來破壞了現場,你放心去吧,我不會和隊長說的。”刑燦答到。

說這話不是因為他對工作負責也不是因為他覺悟高,純粹是因為舍不得住酒店的錢,畢竟現在錢就是他的命根子家裡的父親還等著他交醫藥費呢。

“行,那我走了你一個人注意點啊,出了問題就對講機呼我,我就去前麵那家農家樂。”說著張子豪便走出了加油站。

現在隻剩下刑燦一個人了,安靜的環境並沒有給刑燦的內心帶來一絲平靜,反而更加雜亂。

他的腦中胡思亂想著,感覺非常迷茫和無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人生變成了一場必輸的牌局,看不到任何希望。

刑燦想著父親巨額的醫藥費和賬單。不由得發出感歎,如果有神的話他為什麼要創造出自己。

如果神是好的人為什麼要給自己編寫這麼悲慘的人生,如果神是壞的為什麼要給自己生命,為什麼?為什麼?刑燦閉上眼睛絕望的想著。

“沙沙,沙沙”

一陣摩擦聲打斷了刑燦的思緒

“該死一定是哪家的小貓小狗進來了。”刑燦嘟囔了一句,很不情願的站起來,拿起手電和警棍尋聲找了過去。

雖然受過高等教育的刑燦不太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可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還是不由的得讓人有幾分膽寒。

“咚!”

原來停放屍體的那間房子傳來了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從窗口翻了進來。刑燦趕忙關掉手電光,順著牆根慢慢的往那間屋子摸了過去,四周一片寂靜。

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刑燦沒有辦法用眼睛去感知世界,人類最原始的對黑暗和未知的恐懼使得他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股腥氣傳到了刑燦的鼻孔裡,他停下了腳步,細細的聞了聞在心裡說道:“是魚腥味嗎?不對倒像是魚腥味和血腥味的混合體。”

想到裡原本就有些的心情變得更加緊張了,他不由得握緊了警棍。

“咚!”

又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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