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刑燦被嚇了一跳不由控製的發出聲來
“該死!如果是人的話剛剛自己可能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刑燦一心理說到。他在原地頓了頓,見隔壁沒有了聲響便繼續摸了過去。
這短短的幾米就像刑燦小時候出山的路一樣走也走不到頭。慢慢的刑燦摸到了門口。
“如果我直接跳出去的話是小貓小狗還好,如果是帶著凶器的小偷,我這一下可能不僅嚇不到他們還會被兩人擊傷,我還是先探頭看看吧”
想到這裡刑燦便慢慢的把頭伸向門口。他努力的放緩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將眼睛送過了門框。在眼睛對焦的瞬間,他的後背也同時濕透了。
在門框的另一邊他似乎看到了一雙眼睛,從門框的那頭探出,與自己的距離連十厘米都不到。
那雙眼睛似乎沒有眼珠,隻有兩隻爬滿血絲的眼白,那眼睛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自己!
涼氣從頭頂傳遍了他的全身。眼前的環境和情景已經超出了他對恐懼的承受能力,他的手腳也開始變得酥軟,開始變得難以支撐自己的身體。
果然!恐懼會轉化為憤怒,刑燦的手腳突然從酥軟變得緊繃,他從腰間抽出警棍大喝一聲向著對麵的那顆腦袋猛然砸去!
“啊”
對麵那顆頭發出的聲音仿佛聲帶被撕裂一樣,嘶啞又淒厲。
刑燦顧不上麵前倒地的怪物,一轉身準備向馬路對麵跑去,可不知怎得他跑了半天也不見自己移動分毫。
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發幾根發絲掉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襯衫也黏在胸口捂得他就快要窒息。
“會不會是遇到了鬼打牆。”刑燦心裡想著,他在老家聽老一輩人說過鬼打牆的故事,眼前的情況就和老人描述的極其相似。
“我記得老人說過鬼打牆要怎麼破解來著,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刑燦一邊想著一邊回頭看,發現那個東西正在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從門口爬出來
!它四肢伏地兩條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活像一直人形科莫多龍,總之那個姿勢肯定不是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刑燦知道自己肯定跑不出去,與其狼狽的死不如拚一拚,他轉身大喊道;“媽的來啊老子和你拚了!”
他雙腿前後分開,握了握手裡的警棍,成應敵姿勢站立。而對麵的東西也停了下來,像蛤蟆一樣蹲在那裡。
“難道是被自己的叫聲嚇到了?”刑燦想到。可下一秒他就不這麼認為了,隻見對麵那東西雙腿一弓瞬間發力向著自己跳了過來。
刑燦本想著,就算對麵是什麼鬼怪,那老叟一般的身體肯定也沒多大力氣。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就在那東西跳起的瞬間,刑燦的警棍也揮了起來。
警棍與那東西的爪子碰在一起,“當”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由現代工業合金鑄造的警棍竟然被那怪物的爪子像削紙一樣切斷了!
刑燦呆呆的看著地上掉落的半截警棍不知如何是好。隻見那東西一個後空翻又回到原地。
希望與絕望的轉換就是這麼快,剛剛還對自己身體和人類現代工藝充滿信心的刑燦,徹底傻眼了。
空氣又變得安靜下來。刑燦聽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確定自己還沒死。他又一次看到了那雙沒有眼珠的眼睛。
白裡泛黃的眼白上條條血絲環繞著,乾黃的皮膚像自己大學時在博物館看到的西域乾屍沒有一點生氣,那胳膊和腿顯然是不成比例的。
過長的手臂讓它隻能像動物一樣爬行,頭頂幾根白色的毛發在夜風中不住地搖擺。
“嘿嘿嘿嘿嘿嘿”安靜的空氣很快被打破,那東西的笑聲像嬰兒一樣尖銳又像老人一樣嘶啞。他一邊笑一邊繞著刑燦轉圈,從上到下打量著刑燦。它似乎是看夠了慢慢的爬向刑燦。
刑燦想跑,可是此時的他已經全身酥軟根本動不了,沒有尿褲子已經是萬幸了,隻能看著那東西慢慢的爬到自己腳邊。
那東西把細長的胳膊伸了起來使勁拍在刑燦的肩膀上。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重重的拍倒在地,在他的映像裡那種級彆的力量根本不該是這種細長的胳膊能發出的。
那東西騎在了他的身上,利爪正慢慢的像他胸口紮去,冰冷的利爪已經刺破了他的襯衫和皮膚,劇烈的疼痛已經快是他失去意識,身體正在不動的顫抖仿佛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這輩子大概就這樣結束了吧。”麵對胸口這位“凶神”刑燦沒有一點辦法,此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他慢慢的閉上雙眼準備迎接死神的降臨。
“狗東西找死!”就在怪物出現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隨著那聲爆喝刑燦感覺冰冷的利爪離開了自己的胸膛一股溫熱的鮮血流了出來,他睜開眼睛尋聲望去,隻見就在那個房間的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眼前的那東西顯然是被那大漢激怒了,嘶吼一聲後就像大漢撲去,隻見那大漢不慌不忙得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劍,就在那利爪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頓時那短劍上藍光爆起。
他反手持劍從下而上順勢提起。隻在一瞬間,周圍又暗了下去。幽幽的月光再次投了下來,刑燦定睛一看,原本張牙舞爪的怪物已經被斬成兩段,地上都是綠色的液體。
怪物的內臟和地上的沙土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那大漢走了過來,扶起了驚慌過度的刑燦問道:“小兄弟沒事吧,來我拉你起來。”說著便扶著刑燦回了屋子。
打開燈後刑燦才看清眼前大漢的長相,國字臉上滿了胡子,運動背心承托出他那緊致的胸肌,寬大的夾克也沒有覆蓋住他粗壯的臂膀,那身材簡直不輸電影裡的米國隊長。
“你好我叫胡萬豪,叫我老胡就行,你剛剛沒事吧。”大漢憨笑著說道。
“我沒事。”刑燦顯然還沒從剛剛的事中回過神來。
“你這個反應挺正常,好多人見到這種場麵還不如你呢,話說你小子也挺勇敢我在後麵觀察半天了沒想到你還敢還手”大漢說道。
刑燦想著剛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他心裡顯然是不能接受的,這是什麼?鬼怪害人道士除妖?我是寧采程他是燕赤霞?話說這個小倩也長得太重口味了吧。
刑燦一邊想一邊問道:“大哥,剛剛那個是什麼東西呀,妖怪還是鬼,您是道士嗎?”
“嗨剛剛就是一條小獵狗而已,嗯用你們人類的思維來解釋呢,也可以說是妖怪,至於我嘛,哈哈,不可說不可說”胡萬豪一邊擺手一邊說道。
“我們人類?難道他不是人類?那他是什麼?神仙嗎?”對於胡萬豪的回答刑燦非常詫異,今晚的疑惑已經夠多了,現在又添一項。
“話說老弟,你叫什麼名字,我這救你一命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有點不合適吧?”胡萬豪說道。
“哦,我叫刑燦”刑燦答到。
“刑燦?刑這個姓挺少的呀,好像我知道的就是Z市的雲頭村有”胡萬豪說。
“是呀,我們這一族祖祖輩輩都住在那裡,出來住的隻有我們一家。”刑燦歎息道。
“那冒昧的問一句你的父親叫?”胡萬豪又問道。
“我父親叫邢翔,您認識我父親?”刑燦對胡萬豪的提問顯然不解。
胡萬豪臉上浮現出的欣喜的表情但又瞬間收了回去,他翻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隨即說道:“你要想知道我是誰或者襲擊你的那東西是什麼的話,明天下午五點,開化寺古玩市場淨月齋等你。”
說完胡萬豪便順著窗戶翻了出去。
“哎,大哥等等!”顯然胡萬豪沒有理睬刑燦的呼喊,當他站起來望向窗外時,老胡已經沒有了蹤影。
刑燦回到凳子上,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又想著家裡父親急需的醫藥費,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