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淨月齋(1 / 2)

“老刑,醒醒吧,回警隊了。”說話的是從農家樂回來的張子豪。

刑燦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張子豪,剛要站起來胸口便傳來一陣刺痛。

“老邢你胸口這是怎麼回事,咋還流血了呢?”張子豪問道

“哦沒事,昨晚巡邏不小心被絆倒被石頭紮了。”刑燦說著便向門口望去,發現昨晚怪物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轉身又對著張子豪問到:“子豪,你們早上過來有沒有看到門口有什麼東西?”

張子豪一邊吃手抓餅一邊說道:“沒有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哎呀早和你說去酒店睡了你就是不聽,呐吃個餅吧彆想了”說完拿了個餅遞給刑燦。

刑燦接過餅咬了一口說道:“隊長有沒有說今天啥任務啊?”

“隊長讓咱倆休息,案子的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那都是刑警隊的活了”張子豪說到。

刑燦吃完餅伸了個懶腰,隨便收拾收拾便跟著張子豪上了警車。

警車向著著派出所駛去,後座的刑燦又感覺胸口痛的發緊,伸手一摸,隻見一張卡片從他的懷裡掉了下去,他撿起來定睛一看,上麵寫著“淨月齋——胡萬豪。”

警車一路往回,路上擠滿了到城區上班的人們,他們大都行色匆匆,為了那點微薄的收入每天穿插在城區與郊區之間,他們的生活就在燈紅酒綠和樹影婆娑間來回切換著。

但他們知道他們必須這樣奔波著,否則連這雜亂的郊區都不會收留他們。

刑燦可顧不上看忙碌的人群,他的思維還停留在昨晚的那件事和手中的名片上,儘管經過一夜的勞累,可他卻沒有絲毫困意。

“昨晚那怪物究竟是什麼?它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且還來襲擊我?難道他們所說的被嚇死的女孩也是被這怪物所害?那怪物的屍體又為何憑空消失了?”

這一切的問題讓刑燦覺得腦袋像有萬千鋼針穿過,痛不可耐。他不再去想這些,轉而閉上眼睛去享受當下這片刻的寧靜。

風透過車窗吹在刑燦的臉上帶著他的頭發連連打轉,嶽西省一月的風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可刑燦卻不這麼覺得。

他絲毫沒有關閉車窗的意思,反而覺得這寒冷的風能給他帶來一絲真實感,讓他暫時忘掉昨晚的事情和父親的醫藥費。

就在刑燦享受著寧靜時,突然他的胸口又傳來陣陣疼痛,這種疼痛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體會過得,一會像針紮一會又像烈火灼燒,灼燒完後又是一陣清涼。

刑燦趕忙解開外套往裡看去,發現痛的地方正是昨晚被怪物刺傷部位。可奇怪的是原本裂開的傷口竟然奇跡般的長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綠色的小鼓包。

與膿包不同,這綠色的鼓包上爬滿了紫色的細紋,類似人類手腕的血管。刑燦早先處理過膿包所以也沒多想,就打算回到宿舍之後按照膿包紮破就好了。

“吱――”

警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口。

刑燦率先下了車往宿舍走去。此時一個手拍了刑燦的肩膀一下,也許是昨晚的事給刑燦帶來的刺激不小,他也沒看是誰,反手一個擒拿就製服了手的主人。

“哎呦,哎呦,你輕點,你小子是有病吧,好心叫你去玩你還打我。”刑燦定睛一看,原來是同車的張子豪。

“哦子豪啊,對不起,對不起”刑燦趕忙把手放開,從懷間掏出一包煙,自己點燃一根,又遞給張子豪一根。

轉頭說道:“我就不去玩了,最近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想休息一下。”說完便徑直往宿舍走去,也沒管站在原地的張子豪。

“老邢是怎麼了,咋今天回來一驚一乍的,唉,是不是你們昨天在那荒郊野地裡被鬼上身了。”說話的是派出所的警花蘇錦,她一邊說著一邊吐出舌頭扮做電影裡女鬼的模樣。

不過她可沒有電影裡的女鬼那麼嚇人,反而顯得俏皮可愛,高聳的鼻梁就像她家鄉的昆侖山。

在鼻梁之上是像極了意大利女星莫妮卡貝魯奇般深邃的雙眼,這樣的相貌得益於她來自西部少數民族的血統。

在內地很少見到像她這種相貌的女孩,因此她也自然就成為了西郊派出所眾民警們的女神,哦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刑燦。

此時的刑燦可顧不上聽美女對自己的調侃,他滿腦子裡都是昨夜留下的疑問。

回到宿舍,狹小的房間一覽無餘,除了不知什麼年代就擺在那裡的破桌子,剩下的就是四張鐵床,甚至連一個放衣服的櫃子都沒有,以至於刑燦的衣服都是放在牆角的紙箱裡。

雖然有四張床可卻隻有一張床上有行李。那是因為,原本和刑燦一間宿舍的警員們都陸續買房租房住了,隻有刑燦留在宿舍。

他又何嘗不想出去住呢,隻奈何家裡還躺著一個重病的老爹,他的大部分工資都用來付醫藥費了,除了吃穿,剩下的根本不夠租房,更彆提買房了。

刑燦脫下衣服,露出胸口的鼓包,打算用處理膿包的方法處理掉。他在兜裡摸出打火機,又從牆角的紙箱裡翻出一把警用匕首,用打火機把刀尖燒紅之後向鼓包戳去。

可就在刀尖與鼓包接觸的一瞬間,那鼓包竟然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移動到了刑燦的腹部。還不等刑燦多想他的腹部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那種疼痛似乎比之前的更為激烈。

如果男人被踢著蛋時的痛算六分的話,刑燦現在的痛起碼有九分。他在地上來回翻滾著,布滿了全身的汗水將地上的泥土粘在身上,讓他活像一隻非洲草原上在泥地裡打滾的尤豬。

劇烈的痛感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後便昏死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醒來的刑燦精神有些恍惚,在呆坐了一會後突然想起什麼,趕忙低頭看去,隻見那鼓包不知怎得又回到了胸口的位置。

“該死!”刑燦沉聲罵道。

這時從床上的外套裡滑落一張張卡片,那卡片飄飄悠悠落在刑燦眼前,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字“淨月齋——胡萬豪”。

“該死,一定是這個信胡的男人搞得鬼,沒想到這男人看起來憨厚老實,也會做這種下三濫的套。”刑燦心裡說道。

此時的情形讓他想起來小時候村裡老人講過的故事,從前在嶽西這個地方有很多行腳的僧人,其中有真有假。

有一種假和尚他們走到某處看到哪家的宅子闊氣,就把這家的小公子哄過來,騙他們吃一種小藥丸。

這種藥丸是由一種特殊的藥和糖混合製成的,剛剛吃下去的時候沒什麼反應,孩子還是活蹦亂跳的。

這時候僧人便會和小公子說:“等到你肚子疼痛難忍但無藥可醫的時候,讓你家裡人帶著銀子到xxx找我。”

說完也不說為什麼便離開了。等到半日以後小公子便會腹痛難忍,家人請來的郎中也看不出問題出在哪裡。此時小公子便會一直喊道:“去xxx找大和尚!去xxx找大和尚!”

家裡人隻得急忙按小公子說的去找大和尚。此時大和尚便會和他們所要銀兩,給了還則罷了,如若不給,小公子便會在三天之內吐血而亡。

故事裡小孩的遭遇和自己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可自己也沒吃那男人給的東西啊,莫不是他乘我睡著偷偷回來喂給我的?

算了不想了,今晚一去便知,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敢害到人民警察頭上了,不過就衝他那斬殺怪物時的表現,有這樣的膽量也不為過。

今晚一定要去會會他。”想到這裡刑燦從地上爬起,接了點水衝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換上便服簡單的吃了點飯。便打車前往開化寺古玩市場。

下午的大原市沒有早上冷風也小了許多,路上還不是太堵,也許是快到過年了,城裡的務工人員都陸續離開了。

刑燦還在呆呆的想著昨天到今天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司機在他恍惚的時候饒了多少圈子。

“到了,下車!”這司機絲毫沒有害怕刑燦發現他繞路,反而嫌棄刑燦動作慢了

“哦師傅多少錢?”刑燦趕忙說道

“八十五”司機沒有好氣的說道。

“八十五?這西郊派出所到開化寺也就十幾裡路用得了八十五?”刑燦說道。

“唉!你們這些外地人就是事多,這表上明明寫著八十五塊二,我還給你抹零了呢彆不知好歹啊”司機吼道。

刑燦不想在這無賴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轉手把錢給他甩過去便下了車。

儘管刑燦是在大原上的大學,也留在大原工作有些日子了,可對於此處他還是感到十分陌生的。

他對曆史和古玩還是頗有興趣的,但他也知道古玩這個東西不是他這個階層能玩的起的,要不是因為找胡萬豪,他這輩子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刑燦沒有顧得上去管兩邊擺放的小玩意,打開低德地圖,找到淨月齋徑直的向著淨月齋走去。

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刑燦停在了一家黑底白字的店鋪門口。這樣特彆的招牌,在整條街清一色的紅底金字招牌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半天沒有動靜,透窗戶往裡看去,發現這個店鋪裡麵並不大,和大多數古玩店的布置差不多。

隻是這個店鋪有些過於小了,店裡的古玩也不是特彆多,看起來生意不怎麼好的樣子。

他打開手機一看四點三十二離著五點還差會,一抬頭發現門上掛著一個小牌子,仔細一看上麵赫然寫著營業時間下午五點到淩晨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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