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頓好行李後,刑燦就趕忙出去找附近的銀行把九爺給自己的五萬塊錢存到卡上,自己留了五千,其餘的都給爸媽轉了過去。
很快他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刑燦的媽媽知道他作為警察收入不高,擔心了他是不是收了彆人的好處,一再的提醒他作為警察不能知法犯法。
他隻得說自己是朋友公司的安全顧問,朋友開的工資,這才堵上了老母親的嘴。
掛斷了老母親的電話,刑燦竟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是呀自從當了警察刑燦就沒怎麼休息過,不是在辦案就是調解附近居民之間的茅盾。
這突然的空閒讓他有些迷茫。思來想去便決定去自己母校旁邊的城中村去轉轉。
沒有代步工具的刑燦不管去哪都隻能打車去。想到這幾天打車的錢都夠自己吃一個禮拜了刑燦便變的鬱悶起來。
好在這次的師傅沒有繞路,不一會刑燦便到了午西村
這村子還和他上學時一樣,狹窄的街道上充滿了小商販了吆喝聲,兩邊的商鋪基本以食品店為主,偶爾有那麼一兩家就算站在門口都能聞到裡麵煙味的網吧。
在村裡行走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大學生,他們大都像當初的刑燦一樣沒什麼錢,去不起高消費場所,放假隻能來這裡消遣。
但他們臉上無時無刻存在的笑容讓彆人知道他們對人生和未來充滿了信心。
當年的刑燦也是一樣,幻想著自己在畢業之後能有所作為,雖不能成為孤身犯險的罪犯克星,但也能成為造福一方的普通民警。
可現實卻打了他的臉,剛一畢業的他就攤上了巨額債務,派出所的工作也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不是張家的牛丟了,就是李家的媳婦跟人跑了。這些都讓刑燦這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難以再掛起笑容。
走著走著刑燦在一家牛肉丸子麵的店前停了下來,這家店是他大學時經常到的地方,雖然衛生條件差點,但勝在便宜量大。
他大學時的女盆友和他一樣家庭條件不是太好,因此他們每次出來吃都會選在這家店裡。
可惜的是他的女盆友後來因為貸了高利貸無法償還跳樓自儘了。
就隻留下了現在在這裡感歎“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的刑燦了。
刑燦轉身走到店裡,對著一個正在切肉的光頭中年男子說道:“老板,來一碗牛肉丸子麵,大碗中辣。”
中年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刑燦,然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道:“哎呦,小刑啊,好久不見了呀,你這有日子沒來了呀。”
接著又轉頭衝著後廚說道:“一碗牛肉丸子麵,大碗,中辣,加肉加麵。”轉頭又衝著刑燦說道:“來來來,快坐快坐。”說著拿起旁邊的抹布把凳子擦了擦示意刑燦坐下。
刑燦坐下後掏出一根煙遞給男人,自己也點燃一根。然後開口道:“劉哥好久沒來了,你這兒還是這麼紅火啊。”
劉哥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憨笑著說道:“生意也就那樣,都是大家夥照顧我老劉。唉?你多久沒來劉哥這兒了?”
刑燦說道:“畢業之後就沒有來過了,算下來又一年半了。”
劉哥說:“也是,你們警察忙嘛,一會這個案子一會那個案子,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刑燦隻是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現在正好是飯點,劉哥稍微寒暄了一下便去招呼客人了。
“您的麵好了。”
過來送麵的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笑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好的謝謝。”刑燦說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麵條的味道還和上學時一樣,雖然沒有豐富的味覺體驗,但總能給人一種滿足感。
上大學時刑燦每次和舍友從網吧通宵回來,都會在這裡用一碗熱氣騰騰的麵填補一夜的疲憊。每次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也會來到這裡用辛辣的刺激掩蓋悲傷。
正當刑燦沉浸在吃麵與回憶過去時,一段吵鬨聲打斷了他,刑燦抬頭向聲音的源頭看去,隻見前麵有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對大學生。
作為警察的責任感驅使著刑燦放下碗筷走了過去。在和周圍看熱鬨的人打聽後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