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唐偉民的心狠狠一顫。
但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葉雄武力的確沒的說。
但是,他殺人都是殺的該殺之人,還沒有過濫殺無辜的先例。
這應該不至於。
其二,葉雄這個提問,是否意味著,他在等自己表態?
想到這個,唐偉民豁然開朗!
假設!
葉雄真的大有來頭,可以不用畏懼一位老域主。
那麼,他問這句話,大概率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回答,來決定接下來如何對待自己。
想到這些,唐偉民有了決定。
“葉先生說笑了。”
唐偉民搖頭苦笑:“謝飛龍本來就該殺,我畏懼他背後的勢力,不敢對他下手,已經是違背良心。”
“如今葉先生仗義出手,可謂是大快人心,乃是一大壯舉。”
“我雖然愛惜這一身衣服,但也還是知道一些是非對錯的。”
“老域主怪罪下來,我大不了是被治一個抓不住凶手的罪名,往大了也就是丟了官職。”
“但葉先生你,是有可能丟命的。”
這話就很明確了。
當然,這也都是唐偉民的肺腑之言。
至於說,相信葉雄能夠力壓一位老域主的鋒芒,唐偉民也還沒那麼大膽。
因為,就算是其他幾個域主,膽敢殺死彆的域主的兒子,那也絕對激起對方拚命,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在大夏,能夠絕對力壓一位域主的,隻有一人——天子。
至少在唐偉民的認識裡是這樣。
葉雄能不懼一位老域主,難道,他是天子之子?
這怎麼可能!
純純扯犢子。
“哈哈……”
聽到他的回答,葉雄笑了笑:“唐市首有心了。”
“不過,我葉雄敢作敢當。”
“謝飛龍這種人渣,殺了也就殺了,還不至於讓我跑路。”
“若是那位老域主真的降罪下來,唐市首直言不諱即可。”
“我也想看看……”
“什麼樣的域主,居然能教出這樣的兒子,如此罔顧人命,如此蔑視法紀,如此喪儘天良。”
唐偉民微微皺眉。
聽葉雄這意思,他竟然不打算跑,而是打算和老域主剛正麵,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他哪兒來那麼大的底氣?
因此,唐偉民忍不住勸說道:“葉先生,三思啊!”
“一個域主,即便是退位下來的域主,也必然人脈廣博,用隻手遮天來形容都不為過。”
“甚至……”
“對方都不需要親自出手,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讓無數人、無數勢力,對你進行沒日沒夜的襲擊。”
“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
說到這裡,唐偉民麵帶眺望遠方,麵帶回憶之色。
“曾經就有一個家族,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招惹了一位元帥的遠房親戚。”
“那人說他的親戚是元帥,對方根本不信,還揚言他親戚要是元帥,那自己就是天王老子。”
“可結果,家族當晚就被數不儘的戰士給圍了。”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家族早已被夷為平地,至於裡麵的人,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以說是,乾乾淨淨,毫無痕跡。”
想到這些,唐偉民想起都覺得後怕,忍不住搖了搖頭。
“所以……”
“葉先生,趕緊走,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