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說到最後,他的回憶不禁跳到了五年前那場血洗,整個身子猛的一顫,後背被冷汗浸濕。
“嗬嗬,神化了。”
南帥不屑的笑了笑:“西王,你老了,做事猶猶豫豫、瞻前顧後!”
當今各方勢力曆經洗牌,有些已經膨脹,黑淵在他們看來或許真強,但也有限。
吳品山死死盯著電子屏幕,沉默不語。
薑應玄,一個沉寂了五年的名字,時間真的會抹平很多事情,讓人失去了敬畏。
正當此時,籠罩在黑影中的首席位置,傳來聲音:“黑淵和我大夏關係一直不錯,在域外明裡暗裡給予我們很多幫助,無愧於我們,攔截的話太傷他們的心,何況,也攔不住,而且此事我們確實有錯,得認。”
“放他們去吧,那些孩子並非胡亂來的人,不會殃及無辜。”
“另外,老頭子我也得去。”
緩慢蒼老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苦澀與滔天火氣。
當然,那份火氣針對在殘害黑淵尊主妻女的人身上。
如果那兩位真有什麼閃失的話......
哪怕以老者如今的身份地位,此刻也不禁打了個冷顫,倒吸一口涼氣:“絕對比五年前要嚴重數倍,到了那時,天都會塌吧。”
今夜,不止他們,世界各方勢力都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儘管都已經回籠人員,拚命做出部署,但他們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依舊不敢鬆懈分毫。
所有目光都聚集向大夏,落在那個偏僻的小城市內。
整座臨州,風雨飄搖。
黑淵自成立以來從未全員集結。
今日,薑應玄一紙調令。
隻為給自己的妻女,鳴一句不平!
此時此刻,一座占據臨州市最好位置的龐大彆墅群內,無數穿著黑色西裝,身形壯碩的護衛負手而立,每個人皆神色肅殺,衣領位置彆著“鄭”字金標。
鄭家,作為臨州地下世界的魁首,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風光無限。
但此刻,主樓內氣氛陰沉的有些可怕。
一個青年靜靜躺在病床上,麵如金紙,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插滿導管。
可一旁的機器上顯示,此人早就沒了生命體征。
在無儘的痛苦與絕望中,鄭容和懷著濃濃的悔恨悄然死去。
沐乘風執行命令一絲不苟,抓著他治好再折磨,折磨完再治好,至少成百上千次。
直到徹底沒救,才解開繩子扔野地裡。
房間內有不少人,每一位在臨州都有著天大的能量,跺跺腳都能引發地震。
但此刻,望著鄭容和的屍體,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因為,他們能夠察覺到,站在病床前的那個男人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陰冷殺氣。
“誰乾的?到底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