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把墨門卸在了麒麟樓門前,緊隨在安達夫山之後,也進了麒麟樓一樓的一間房中。
安達夫山已經命人取來紙筆,鋪在了桌上,然後,他提筆蘸墨,筆走龍蛇,頃刻間便在兩張白紙上各寫出了一幅法陣。
葉鋒在一旁安靜看著,難抑心中的激動。
這位安達夫山秦將軍,可是一位上階境界的大陣師!
而現如今,這位如此人物,正在自己的麵前親手書寫法陣!
葉鋒看著這兩幅法陣,很清楚安達夫山在書寫的時候並沒有使用術力。
因此嚴格來講。
它們沒有任何效力,並不能被稱為法陣,而是與書老先生藏書閣中陣道典籍中記載的那些圖譜一樣,隻是法陣的陣圖。
葉鋒著迷地看著紙上的兩幅陣圖,心想,秦將軍不愧是境界高深的大陣師,寫畫陣圖的筆法著實渾厚有力,令人稱絕。
這這兩幅陣圖寫畫得真是飄灑漂亮,絕對可以與書老先生藏書閣陣道典籍中記載的那些陣圖有得一拚。
葉鋒難言心中對安達夫山的敬仰之情,悄悄打量著紙上的這兩幅陣圖。
隻用一眼,他就看出了這兩幅陣圖的門道,這是兩幅一模一樣的陣圖。
不過,右側的那幅陣圖是完整的,左側的那幅陣圖上,卻有一處微小到難以辨認的錯誤。
準確來說,是安達夫山刻意在左側陣圖上畫出了一處微小的損傷。
這一處微小的損傷,並不足以使整幅法陣都徹底失效,但是卻至少折損了整幅法陣的五成功效。
因為左側法陣有損傷,葉鋒便不禁多瞥了左側這幅法陣一眼,安達夫山未動聲色,卻將葉鋒的這一眼全數收入了眼中。
這兩幅法陣的細微差彆,就算是四海商會中,那位有著五十年謄修法陣經驗的老書佐,也須得細細檢查至少一柱香的時間,才能分辨得出來。
可這個小子居然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了是左側的法陣有問題。
還有西庭膳堂桌上的那幅茶水法陣,也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識海未曾開竅的法陣謄修書佐所能夠寫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