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便硬著頭皮拱手應是,手中執著這隻筆站到了桌前,看向了那兩幅陣圖。
隻見到桌上的這兩幅陣圖,頗為繁複,非常高深,絕對不是尋常的小法陣。
葉鋒無意識地撚著手中的毛筆,琢磨著這兩幅陣圖,陷入了思考。
若是說要怎樣才能把左側的這幅陣圖修補好,自己還確實有點思路。
但問題是,葉鋒並不認為,按照右側陣圖把左側陣圖謄修為原樣,是最佳的修複方案。
如果依照右側陣圖去勾畫修補,不論怎麼看,都頂多能恢複左側這幅法陣的八成功效,根本不能使其恢複到原本的鼎盛狀態。
所以,這裡還是應該...... 這樣修補,才對。
葉鋒目光專注,稍加沉吟,手中的毛筆便向左側那張紙上落了下去。
一,二,三,四。
葉鋒毛筆一落,便一氣嗬成,直在左側的陣圖上留下了四筆。
然後他收筆直身,再次看了看整幅左側陣圖,隻覺得頗為滿意,便打算把毛筆擱回桌上。
安止嫣在一旁看著,卻不悅地脫口說道:“哎,你真會謄修法陣嗎?怎麼亂畫?”
葉鋒一頓,說道:“我……”
安止嫣指著桌上的兩幅陣圖,連珠炮似地說道:“我爹讓你照著右側陣圖謄修,可你這畫的……連我這外行都看出來不對了。
“不論哪位謄修法陣的老書佐,都是仔仔細細小小心心的依照圖譜去謄修法陣,分毫差錯都不能有,可你這是給胡改成什麼樣子了?
葉鋒無從辯解,也不想費口舌辯解,便安靜地把毛筆放在桌上,退後了一步。
然而此時,安達夫山注視著桌麵葉鋒修補的這幅法陣,卻一時陷入了沉默。
隨著思索的深入,他的目色中又漸漸地添了幾分凝重。
安止嫣見到自己父親居然不同尋常地安靜了下來,不禁有些詫異。
然後,她再看了葉鋒一眼,也閉上嘴安靜了下來。
葉鋒恭敬地望著安達夫山的身影,心裡有些忐忑,還有些熱切。
其實,他也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修補的到底對是不對。
對於葉鋒而言,在打鐵鋪裡抱著那幾本陣道古籍自寫自畫自娛自樂,和在一位上階境界的大陣師麵前,驗證自己在陣道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著異於常人的天賦。
絕對有著天差地遠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