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紙人軀體的範九自然沒那麼容易能夠脫身,而且他的生辰還被法師捏在手裡,強行脫困逃走的話很可能自己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膽子小加上慫,還真讓他在今夜的鬼市一行之中保住了一條命。
等夜色降臨,我跟杜子騰分彆收拾好了隨身的東西。
就在這時,房間裡的燈光突然熄滅,嚇的紙人範九直接跳到我肩膀上,不斷用小胳膊拍打著胸口:“嚇死我了。”
瞥眼這家夥,我半天都沒動,臉上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怪異,片刻後我笑了,看眼杜子騰:“你覺得怎樣。”
“很好笑。”杜子騰如實的說道。
沒有什麼比起現在更加讓人覺得可笑了,而且範九難不成還沒有想起來自己就是一隻鬼,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居然在我們麵前說嚇死他。
突然,外麵的玻璃被敲響,我們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就盯著被拉緊窗簾的窗戶。
彼此對視一眼,從其中看到的都是不情願。
“誰大晚上跑過來敲窗戶。”杜子騰罵罵咧咧的走過去一把要拉開窗簾,正好被我出聲阻止了,沒打開。
“臥槽!”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臉色非常難看。
這裡是17層,也就是說在外麵敲窗戶的……根本不是活人。
我跟杜子騰臉上的表情都是非常的豐富,但是誰也沒有害怕,就在思考現在這個時候到底要怎麼做。
屋裡的溫度,仿佛是為了提醒外麵東西不是人,在逐漸的下降。
冰冷的月光透過窗簾隻能射進來一小部分,透過窗簾的縫隙,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沒有影子,但是就這樣藏在窗戶後頭。
我肩膀上的紙人已經非常慫的蜷縮成一團,根本不敢去看外頭。
很像提醒他自己是一個鬼,實在是沒必要被這些事情嚇成這個樣子,但是我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很可能範九怕的不是鬼,而是彆的什麼。
走過去一把拉開窗簾,我看到窗戶外麵有一雙眼睛,一雙血淋淋的眼睛。
在看到裡麵的人以後,那張隱沒在黑暗裡的臉居然露出貪婪,它似乎在審視房間裡的兩個是不是真正的美味。
“走!”我沉聲的說,並不真的害怕外麵的那個東西。
就在這時,玻璃瞬間碎裂開,外麵的東西也終於破開防禦露出了真麵目。
我暗罵一聲,頓時就來了氣,不客氣的直接就衝上去,等看清楚這玩意兒的鬼影時,我也是嚇了一跳。
鬼陰測測的出現在我們麵前,目光不懷好意的盯著我肩膀上的範九,發出咯咯的怪笑聲。
“我去,這什麼玩意兒,嚇死我了。”
胖子直接就叫喊了一聲,盯著這東西差點衝出去,好在重要關頭被我給拉住。
這玩意兒擁有一張從中間裂開的臉,除了上半身其他地方空蕩蕩的都沒有。它的那張臉就像是被人撕開的,連接的地方都非常的不平整,就這麼一條大喇喇的在中間,將整張臉變得更加的陰森可怕,一件白色的袍子套在它身上,空蕩蕩的隨陰風在不斷的飄蕩。
範九完全被嚇破了膽子,整張紙人貼在我後脖頸上。
冰冷的氣息一直都纏繞在我身側,我很不舒服的將他強行從脖子上撕了下來,捏住紙人的腦袋,警告道:“彆在往我身上湊,否則讓你魂飛魄散!”
他縮在我手裡不敢動彈,儼然一副嚇破膽子的模樣。
鬼影在窗戶口不斷的飄動,房間裡也越來越冷。
保守估計很像是開了冷俄方隻有十來度的房間,讓我們兩個有底子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交出……鬼木……繞……你們……不死。”
陰測測的聲音在夜色下,冰冷的房間裡響起,顯得詭異到了極點。因為房間裡的溫度還在不斷的下降,在繼續下去我倆肯定要被這隻鬼給當場弄死。
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猛然響起,直接就把我倆給嚇了一跳,聳然一驚發現是範九發出的聲音,頓時殺了這家夥的心思都有。
這種時候就不能稍微有一點男子氣概,怎麼還是這麼慫,真不知道是怎麼變成鬼還活著的。
脖子慢慢從腦袋上被摘下來,就這麼被斷頭鬼隨意的拎在手裡頭,伴隨著陰風不斷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