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我立馬追問道。
杜子騰一聽,並不回答,卻突然向後栽倒。不大一會兒,他就開始口吐白沫,手腳抽搐起來。
羊羔風!我的心裡,第一時間湧出的,就是這個念頭了。那個毛病,之前雖然沒在杜子騰身上發生過,但現在的症狀卻是如此!
我立馬摁下了牆上的按鈕。
值守的醫生,女醫護奔跑了過來為。他倆的臉上,都布滿著疲倦和不滿。那名女醫護忙前忙後,醫生卻滿口中的憤懣。
“都快天亮了,也不讓清靜一會兒。”
我當時就想上去打他一個大嘴巴子:你的職責是什麼?若是想要舒服,家裡睡覺去呀!
克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手。
“大夫,”看到手忙腳亂的醫生,我就開口問了一下,“他,是羊羔風麼?”
沒想到的是,那個醫生的耳朵裡,塞的並不是聽診器,而是一副耳機。那裡放出的音樂,我在另一張床鋪上都聽得見。
“大夫,他是不是羊羔風?”這一回,我的聲音大出了不少去。這一回,他聽到了,於是就回複道:“不是。”
那個女醫護,也感覺到不合適了。她在旁邊,低低在告訴我:“不是病,就是精神方麵出了問題。”
我立馬也就知道了,之前的那次,不也是這麼說的麼?他們處理好離開後,我開始想辦法了。
一時之間,又想不到什麼。玉珮,隻有玉珮了,我把它拿了出來,放在他的枕頭邊。
起初,杜子騰已經入睡,還沒感覺到什麼。漸漸地,他越睡越熟,終於在一個夢魘中,他叫喚了起來。
大聲地叫喚,好像就要天塌地陷了那樣的叫喚。
我立即跳了起來,沒想到的是,他已經抓到了玉珮,在那裡跳躍,呼喊。
我大喝一聲:“杜子騰,你在做什麼呢?”他將手一揚,玉珮啪地一聲,就飛了出去。
我趕忙去搶著接,還是給他搶了先。他這一回,直接在吊燈那裡將玉珮抓到:“杜子騰,你,你,這個不肖子孫!”
他的聲音,突然轉彎成了女聲。乍一聽,好像是我奶奶封役穗。仔細聽,又不知道是誰了。
二師姐,三師姐她們。我的腦海裡,立即浮現出那三個女人的臉孔。隻是,她們出現時,都已經借屍還魂。
不知是哪個死去的美女的臉。
但是我的印象裡,卻隻有那幾個美女的臉了。我大叫一聲:“到底是何方神聖,來我兄弟杜子騰的身體裡了?”
“嗬嗬,嗬嗬——”一連串的笑聲,顯示出這絕對不是一個人。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還真的有三個人的聲音。
不去再想了,她們出現,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她們,畢竟還認我的奶奶封役穗。
她們當年的感情,也不同一般。現在,她們已經團圓,應該更加在乎我這個孫兒了吧。
對於二師姐她們,我好像是外孫。不過,我並不在乎這些個身份了,我現在在乎的就是杜子騰手中的玉珮。
“下來,杜子騰——”我的聲音,無形中大了起來。他這個人,根本不是那種見好就收的類型。
我隻剩下搶這一條道路了。
於是,我跳上了床鋪,開始動手。一番打鬥之後,杜子騰的手,被我擒在了手中。
“疼,吳磊,疼——”他忽然改換了聲調,開始求饒。
“疼個啥子,”我故意地刺激了他一下,“你還知道自己叫啥名字不?”
“杜,子,騰,”他一字一句地說,並且噗哧一笑。
“哦,”我歎了一口氣,“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小子,終於清醒過來了呢。”
“我剛才都弄了啥……”他這才完全地清醒過來。於是,我終於有機會,向他說明了過程。
杜子騰一聽,突然捂住了頭部,開始大聲地叫喚起來。起初,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但立馬也就意識到異常了。
他生氣了,生自己的氣。“我,杜子騰,太不是個人了,太不是個人了我!啊,啊……”
我趕緊安慰他:“你,那是有病,你人是好的。”
“你忽悠我,你忽悠我,”他立即將話返了過來,“我不是個人,我被鬼魂附體了!”
這麼一說,我還真的相信了。那幾個女鬼,三師姐她倆,將他控製了。時好時壞,就是那方麵的症狀。
這也就是陳醫師所說的,精神方麵的問題來源。